相由心生，一个杀人犯的脸，大多数是阴森可怖的，因为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只剩下野兽的狰狞。
正如沈翊所说，十二三岁的褚英子之所以美，是因为那时候的她单纯且善良，但后来，她选择了跟同伙一起犯罪。
人生的选择并不是单一的，可以选择在监狱里做一个苟且偷生的野兽，也可以选择终止罪恶与煎熬，找回自己的本性。
所以，褚英子最终，还是选择了终止她的罪恶……
也不知道是从沈翊哪一句开始，她已经开始落泪。“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其实一开始，她真的很单纯善良，虽然得意于自己的美貌，但从未想过要杀人。
可是，认识了他，和他在一起之后，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跟着变了。
……
知道许意多的儿子许思文的公司就在附近之后，雷琦才放心返回了4S店，不过比她预计的还要晚一些，还需要一个多小时。
没办法，她只能再继续在店里等一等，顺便给沈翊发了信息过去。
倒是正好，她开着保养好的车出来的时候，沈翊也正好画完画像。
“看看，跟你记忆里的人像吗？”
褚英子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激动却又很平静地接过了那幅画。
像，怎么会不像呢？
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抽着烟，就是画里这副样子。
褚英子看着画像，把沈翊送她那张当初单纯模样的画像放到一起。
看着看着，她忽然就笑了，用咬破的那根手指，将画上那两个人的眼睛全部涂上了红色。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念以前。
画像师说的，似乎没有错啊。他啊，如果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带着她走上一条不归路呢？
可惜啊，已经迟了……
将画像发给蒋峰然后从城南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刚才一直没有看过包里的手机，现在看见雷琦发过来的消息，沈翊直接将电话返了过去。
雷琦第一时间接通了，“喂，你画好了吗？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晚，不过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还有大概四十分钟才能过来，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沈翊轻笑出声，通着电话往路口走，“不要着急，路上开车一定要小心点，说不定我这里也能打到车，你就不用再跑一趟这么辛苦了。”
“城南这么远，又是大晚上，哪有这么容易打车啊，你就在那儿等着我来接你，不要到处乱跑！”
沈翊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或许真被他说中了，还真的有车停在了面前，只是车里没开灯，看不清司机的脸。
“师傅，用车吗？”
“哦……”沈翊下意识点了点头，将画像放到接电话的手机开了出租车门坐在了后座。
“琦琦，我已经打到车了，你不用来接我了，先回去休息吧。”
雷琦下意识皱了眉，路线仍然没改，“不是，大晚上的城南哪里来的出租车？你不会遇上黑车了吧？”
“哪有这么巧。”
“那你告诉我车牌号多少，我在城区等你。”
“不用了，你先回去……”
“你说不说？反正不说我也不回去！”
沈翊语塞，无奈地笑了笑，“师傅，您的车车牌号是多少？”
隐在暗影里的司机笑了两声，“女朋友担心啊？”
沈翊笑了笑没说话，下意识捂住了手机。
司机还是告诉了沈翊车牌号，他重新将手机放在耳边，“R.C1438，这下子满意了吗？”
“我知道了，你让司机师傅送你到城区路口就行了，我在那儿接你。”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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