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

　　既然监控有问题，那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

　　杜城一叠声的做了安排，“蒋峰，你和李晗再去查查整容医院门口的监控，还有当天值班的工作人员是谁。”

　　“好。”

　　蒋峰和李晗没有耽搁，直接出了办公室。

　　雷琦挑了挑眉，“那，师哥你联系溶月姐，我去剪蒋歌的指甲！”

　　“行。”

　　杜城去找人，雷琦带着沈翊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去剪了蒋歌的指甲。

　　当然，被剪左手小指指甲的时候，蒋歌心里已经预料到了。不过，在重新去笔录室的路上，她的心里还是存着侥幸，也重新恢复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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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歌又重新坐回了笔录室，这回是雷琦和杜城负责审讯，老闫和小陈抽空吃饭去了，沈翊也去了观察室，手里还拿着画板和铅笔。

　　惯有的姓名、年龄和职业流程之后，雷琦抬头看着她，“蒋小姐，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再请你回这里了吧？”

　　“是梁毅的事吧？可是能说的我都说了。”

　　杜城抬头，“那就聊点不能说的。你认识一个叫刘连明的吗？”

　　雷琦默契地将四张照片摆在了她面前，同时观察着她的反应。

　　果然，她的视线不自觉集中在了刘连明的照片上，不过愣了几秒钟后却转向了其他地方，然后摇了摇头，“不认识。”

　　“她在撒谎。”

　　“你在撒谎。”

　　一块儿玻璃阻挡的两间屋子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观察室，沈翊手里的铅笔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又扬了起来，似乎是温柔到了骨子里，目光似乎能透过玻璃投射到侃侃而谈的女孩儿身上。

　　“我曾经有专业人士的讲课，一个人的视线，会不受控制的被自己所熟悉的事物所吸引。”雷琦抽出了刘连明的照片，“蒋小姐，你的视线骗不了人的。”

　　蒋歌沉默着，被剪了一个指甲的双手不自觉紧握。

　　杜城继续突破她的防线，“他是梁毅医院所在园区的保安，为了给你制造不在场证据，休息时间故意换班，把你把二十六号进医院的视频换成了范若瑄二十三号进医院的视频。”

　　他们审讯的同时，刘连明的尸体才送到法医室，指甲的化验结果也还在送过来审讯室的路上。

　　“刘连明应该只是你的一枚棋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成了定时炸弹，所以你不得不灭他的口。”

　　蒋歌闭了闭眼睛，“你有证据吗？”

　　恰巧这是敲门声响了，李晗过来送指甲的化验报告，雷琦开门接了过来。

　　“蒋小姐，你要的证据到了。”她把报告放在了杜城手边，“我们的同事的确没有在刘连明的住所找到被替换的视频，不过他曾经给自己的邮箱发过一封邮件，虽然被人删除了，但技术恢复只是多等一会儿。”

　　蒋歌避开了她的视线，依旧抓着手指不说话。

　　杜城拿起了报告，“还有你刚才的被剪下来的指甲碎片化验结果，如果你在我打开之前说，那会是一个结果；如果我打开之后，你再想说，那就是另一个结果。”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来不是假的。

　　蒋歌依旧不开口，雷琦吐了口气，杜城也准备翻开报告结果。

　　但，他的手刚翻开，蒋歌有些哽咽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我以为，他们死了，我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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