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古长玉、民女白如梦叩见青天包大人。求大人做主。”古长玉的嚎功出手不凡,一来就给人个下马威,“那个展昭他色迷心窍,酒后行凶,他见小红容貌秀丽,年幼可欺,欲加强-暴。小红乃是民妇的养女,从未接客,自然抵死不从,没想到展昭竟然先杀前来劝阻的教习徐烟,又追着小红,一剑把她给刺死了。可怜呐,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死了。”
古长玉嚎啕大哭哭得泪如雨下,公孙先生一旁看着恨不得抽她两巴。
包拯恨恨道:“本府尚未问话,为何如此多言?!”
那古长玉翻脸真比翻书还快,泪犹垂面,可立即一脸刁横道:“怎么?原来开封府是不许老百姓说话是么?包大人,展昭虽然是您身边的人,可是他杀了人就应该将他治罪,如果您一力袒护他,还可以被尊称为包青天吗?”
包拯无语,可古长玉的独角戏仍未完,刁横演绎完毕,变脸似地又换上苦情戏码,抽噎道:“小红死得太惨,徐烟更是死得冤枉,今儿个若是展昭不替他们偿命,民妇…民妇……只有一头撞死在你们开封府大堂上。”
公孙先生的面色已由白转青,由青转白数次,此时更是抽搐着说出:“公堂之上,不得无理。”
包拯坦然道:“本府审案从不偏袒。”转而问跪在旁边面带愁色被古长玉抢尽风头的白如梦,
“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如梦来不及说出一个字,原本哭倒在地的古长玉陡然从地上弹了起来,抢道:“她叫如梦,是我们惜春院的第一大红人,展昭迷上的就是她。”
“住嘴!”包拯实在对这多舌妇人忍无可忍,一拍惊堂木道,“本府没有问你,不得开口。跪在一旁。”古长玉悻悻而跪。
如梦这才向包大人见礼道:“烟花女子白如梦叩见包大人。”
“你且抬起头来,回答本府三个问题,公堂之上,句句在案备查,你要据实以答。”
“是。”
“你在惜春院是被逼还是自愿?”
古长玉连忙道:“包大人,你怎么这么问呢?这与展昭是否杀人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惊堂木一出,包大人怒道:“住嘴!”
“本府再问你第二个问题,展昭何时到达惜春院,你二人可曾饮酒,所饮何酒?”
白如梦答道:“展大人酉时三刻来的,我们喝了些女儿红。”
古长玉眼珠一转立时明白包拯的用意,包拯想证明展昭未醉,乃是迷晕过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她正欲要驳,谁知包拯不再问及此事,转而恳切对白如梦道:“现在本府问你第三件事,事关展昭生死,你非答不可。”
“带被告。”
包拯问道:“白如梦,你可认得跪在你前方之人,他可是展昭?”
展昭回望如梦,仍有一丝期许,如梦一见心虚,连忙垂头答道:“是他。”
“他可曾到惜春院去寻访于你?”
“不错。”
“本府再问你,你可是亲眼看见他持剑杀死徐烟与小红?你要据实招来,说!”
如梦这番答词牵动着堂上所有人,展昭一线生机尽在于此,一片目光所聚如刀剑利斧加身。
如梦望向展昭,又望向古长玉,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亲眼看到,是他。是展昭先杀死徐烟,又一剑刺死小红。”
展昭怒极,逼视如梦,如梦心慌意乱几乎虚脱,脑海里全是展昭眼神里无尽的愤怒、悲哀、失望。
包拯亦是震怒而起,大呼:“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