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赶忙帮丁月华撇清道:“我和展大人就是官府和良民的关系,我在协助他办案。”
白玉堂脸色转缓:“办什么案子?”
徐烟自己也不知道啊,这又不能杜撰,于是只好学着展昭的语气道:“保密。”
白玉堂立时整张脸黑成了包大人。
徐烟连忙转换话题,道:“我去那边装点水。”
徐烟伸向挂在辔头上的水囊,一只大手抢先按在上面,却是白玉堂,霸气十足道:“我去。”
白玉堂扯下水囊的动作都那么潇洒,在隐隐流响中一晃一晃消失在树林中。
徐烟扶腮凝想:丁月华啊丁月华,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白玉堂呢?阎王老爷迟一点找到你就好了,丁姑娘,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大仇得报,徐非烟永感大恩。
毫无所觉下,一阵森寒的劲气袭来,巨大的冲力击在徐烟后心,“铛”,剧痛钻心,她回首望向来人,一个黑衣蒙面、头戴斗笠的刺客持剑再次杀来。
生死关头,徐烟扬出怀中的香粉,大叫:“看毒!”
那人连忙护眼,这一迟滞,白玉堂人未至,画影已先声夺人,破空呼啸而来。那人武功不弱,剑挑画影,白玉堂堪堪赶来,画影回到手中,两人斗作一处。
徐烟惊魂初定,省起当先一剑不知刺到背上的什么硬物上,算是捡回一条性命,她一摸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背上何来什么硬物?
替自己挡了一剑的难道是……?
徐烟心中悲极反笑,轻轻摩挲着湿润的土壤,暗呼:阎王老爷,徐非烟已是您麾下的一缕冤魂,您要护我,就请一护到底,保佑徐非烟找出灭门凶手,大仇得报。
“你没事吧?”白玉堂把她拉了起来,“不用怕,那人我已经打发走了。”
徐烟不怕,死得已经不能再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摇摇头道:“没事。”
白玉堂伸手弹了她一个爆栗,笑道:“你没事,我有事。”
徐烟一惊:“什么事?”
“你的湛卢呢?”白玉堂一副质问的样子。
“我藏在秘处了。”徐烟嘴上答道,绝对不能让白玉堂知道我把湛卢埋在如意淘的茅厕后面了。
“你还记得耳后头发里的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吗?”白玉堂道出第二个疑点。
“这么久远的事,谁记得呀。”徐烟知道白玉堂迟早会怀疑自己,可他如此当面拆穿,徐烟还是很受伤。
白玉堂点点头,好家伙,连十岁那年差点被我推下树摔死这么大的事都不记得了,看来病得不轻啊。
“那你的武功呢?刚才你为什么不反抗?”白玉堂觉得丁月华可能病傻了,可病得连武功也没了也太奇怪了吧。
徐烟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怎么解释呢?她设想过如此境况,可除了说实话,还有什么办法呢?
她脸上的阴晴不定都落在白玉堂眼里,白玉堂更是莫名其妙,批评道:“丁丁,从三个月前送你上东京,你好像变了个人,居然懂礼貌了,居然叫我白大哥,这也太……太不像话了。咱们江湖中人剑不离身,你怎么能把湛卢藏起来呢?听说你大病一场,也不能病得连武功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