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黄与入眼蓝,鲜明对比,确是令沙漠行走之人如此欣喜!——一池湖水映眼帘
湖水泛着波光,旋风低头饮水,一白衣女子头戴白色幕篱,在其身旁将水袋装满水后,起身走回,小心的将水喂给沈浪,但他人已昏迷,无甚知觉,哪里还会张嘴吞咽,只得掰开他下颌,担心会呛着,又徐徐倒水,受伤之处,已做了包扎。
不远处,两匹骆驼,一白衣高大男子,将水袋都装满水。
末了,男子转身走来,眉间尽显阴柔又含三分英气逼人,配上深邃的眼眶,他递来水袋,叫她饮水。
女子接过,半卷帽裙,露出冰雪之肌肤,红唇娇嫩,下颌线条柔美,不用想,也知定是位美丽女子。
女子长袖掩面而饮,虽渴却未显半点急色。
两人稍作休整,随后出发,前路已见。
他们刚走,林大叔一行人,自黄沙丘陵中出现,见了这一湖清流,纷纷急不奔下,扑到河边,痛快畅饮。
青云扶着青衣,缓步而来,坐在之前沈浪晕倒的石头上,取下水袋装水,青纱头巾遮面,眉间一点朱砂,远山黛眉,墨玉如珠的双眼,染了几分憔悴与疲惫,却莹亮,诱得人离不开眼。
青云取来水与她,她取下青纱,干裂的唇出血凝固,面色有些苍白,形容憔悴,缓缓饮水,见她神色稍微好些,青云稍放下心,这才去湖边饮水。
几人休息片刻,干粮合着水果腹,又装了不少水,见差不多了,林大叔带着几人继续前行,其实,他们沿着路径而走,没有半天,已然走出沙漠。
凉风习习,清凉舒爽。林大叔在接近草原,一户熟识草原人家落脚,虽是石屋堆砌,但他们自有御寒的办法,住来倒也冬暖夏凉。
林大叔向几人介绍此间主人巴汗立新,道:“巴汗对此去天山黑森林的地形很熟,让他带你们去,也能避过许多险情。”
巴汗大叔奇怪,今日自沙漠而来的人,这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时辰,刚才那三人来时,嘱托他照看那受伤的中原男子。
那一男一女皆穿白衣,女子头戴幕篱遮面,但听声色清澈干净,言语虽清冷,但听得出对那受伤男子透着关切,却又为何将人就在此处,就不得而知了。
巴汗立新本想邀请他们暂留,但那白衣男子说他们急于赶路,将受伤男子送到家里,白衣女子让他添置了些食物和御寒之物。
男子离去后,白衣女子取下幕篱,光润肌肤,白皙晶莹剔透,侧脸美丽圣洁,如天山盛开的雪莲,姿容色丽,美丽不可方物。
自袖中取出白帕沾了水,扒开干涸的唇角,水滴,一滴两滴,滴入口中,浸润唇角,后自怀中掏出一白瓷瓶,上雕刻一朵盛开的雪莲,倒出一粒晶莹如露珠的药丸,塞入沈浪口中,药丸入口即化,甘清舒畅,轻轻擦拭唇角,做完一切,女子将药瓶放入沈浪衣袖中。
昏迷干涸的沈浪,一阵清风拂面而来,顿觉清爽清凉,之前的火辣干涸之境,似一瞬间远去,眼前是清丽开阔的草原之境,只觉如海市蜃楼一般。
这时,白衣男子推门进来道:“该走了。”却见女子幕篱被搁置一旁,他深邃的眼眶一愣,顿了半晌,却是什么也没说。
闻言,女子起身,戴上幕篱驻足停顿少许,面上一阵犹豫,终于拿起自己的剑,转身与男子一道离去。
两人出来,马已备好,女子上马前回头对两人道:“烦请两位代为照看我的朋友,他怀中有我留下的治伤的药,请二位务必照看,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完,自怀中拿出
打马而去。
“阿爹,他们是什么人。”
巴汗大叔不语,只张望着远处那神秘洁白的阴山。
他那面带好奇的儿子努斯热提,见阿爹神情悠远,伸手在他眼前晃悠道:“阿爹,你在想什么?”
“没事,回去吧。”巴汗大叔回神道。
“哦。”
两人正要转身回家,就见林大叔带着一队人而来,两人不禁纳闷了。
瞧着刚走的人,又望望刚来的人,虽然穿衣不同,但女子皆遮面,他们倒不是好奇这点儿,在沙漠行走,如此装扮并不少见。
只是这刚一去一来,让他们这沙漠中的客店,多少有些稀奇。
因为沙漠之旅,客人本就少,这紧接而至的,到很少见。
这时,青云拿出一叠银票,林大叔惊讶,青衣忙感谢道:“还请林大叔收下,这一路若不是您,我们只怕走不出沙漠。”
几人也对林大叔一阵感谢,林大叔收下银票,点头答应。
随后,由于时候不早,几人随巴汗大叔进入客栈,安排客房,一番休整。
青云和楚玉枫忙着打点明日赶路的食物、水、衣物、马匹等行装,青衣和水幽若一番清洗,卸去多日来的疲累,只觉清爽舒服,又昏昏欲睡。
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