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李建成的女儿,称为永宁郡主。永宁郡主性子洒脱像个男孩,马术剑术一样不落,唯一有点遗憾的便是不够温良。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季舒白想,在她们那儿,纵然女儿性格不够温良,甚至有些强势,只要母族能力强大,还怕什么,一切随心,一切随愿。
夜已深,盏盏灯火在夜下摇曳分明,季舒白丝毫没有困意,干脆起身靠在窗台上看长安月,听大唐声。瞧这月轮皎洁,季舒白不禁想这里的月与以后的月有什么区别吗?
出神之际,户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脚步挪动的声音,只一刹那就打碎了平和的环境。季舒白身子侧过神情紧张,她屏住呼吸听闻不远处的动静。两步三步,越来越近……季舒白几乎都可以闻到风中冷冽的气息,她心头砰砰乱跳,想不透自己才来这个世界,究竟会有谁能来要她的命呢?
房门悄然打开,月白透过门缝钻进来,一名形状魁梧的大汉趁机闪入。季舒白冷笑,她在夜中的视力一向不错,方才那男人转身她不经意间瞥见他身上挂着的牌子,上头赫然刻着‘李’字。
原来是这李府上的人!她就说她才来,怎么可能得罪了人。
我倒要看看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季舒白嗤笑,讥讽地看着那人一举一动。只见他拿出一条麻绳,作势就要往床头方向扑去,‘嗯?’没捕着人扑了个空,大汉满脑子疑惑情不自禁咦了一声。
季舒白抓住时机,横空一脚踹上那男人的脸面,却听‘诶哟’一声,整个人轰然倒地。以前她还是季家大小姐时,父亲编排她去公司上班,掌舵天星百货楼时,怕她身为女儿身容易吃亏,于是把她送去最好的武术馆学了几年拳脚功夫,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你是什么人?”她的套路不同于传统武学,刚劲霸道蛮横无理,更是将无常变化、出其不意奉为圭臬。正是如此,男人才没反应过来,不过就算反应过来他也接不下这招。
“我!”烛火点亮,透彻了整间屋子。男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人还是个狠角色。他心一狠,瞥过头,不理会季舒白。
呵,还是个硬脾气。
季舒白玩味笑道,“你若说了,兴许咱们都能好过一些,但你若不说,我保证你会后悔。”这不是开玩笑,季舒白眼中冷光凛凛,男人后脖子缩紧,心中莫名紧迫。
初初见到这女人,他就觉得她不是善茬,夫人让他将她绑了,犹豫过后便是释然。只道一个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浪花,而今看来却是他盲目自信,直觉是果然不错。
“你考虑清楚了么?”
“是……是夫人,她让我将您绑了,关在柴房里。”男人哆哆嗦嗦,深觉背叛主人实为不耻,可心中的胆颤早就震碎他的理智,没了思考能力,还顾忌什么礼义廉耻。
嗯?李长歌的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季舒白疑惑不已,“原因。”
“没、没有原因!主子吩咐,我等下人照办就是,哪来那么多胆子过问。”
说的倒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