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生,我说过,我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
“可偏偏,我却很在乎你的安危。”
“悯生,既然事情因你而起,那么就永远留下来,留在我身边,赎你的罪。”
“我就自作主张,把救你的报酬,当做是你了。”
我快失去意识了,我快完全没知觉了,心脏好似也不再跳动。
电流击过我的身体,穿过我的心脉,我的神经仿佛再次受到了召唤,痛觉苏醒,指尖颤动。我自己好像身处于混沌之中,我仿佛做了一个世纪的梦,眼皮子沉重,我想睡了,可有人不愿,一次又一次电流,一次又一次的心脉跳动,终极,我好像感受到了心脏大脑的呼唤,我好像爬出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好像四周的压抑,都已经消失了……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我是个孩子。我一直跑,一直跑……后面有个庞然大物想无数次冲过来吃掉我,但最后,我还是被它抓住,吞进了口中。它的肚子里是墙壁,是四方土墙,又小又黑,我被困住,一困,就是永远。
“悯生,该醒了。”
有人在呼唤我,我的心脏应激性的抖动,刹那间,我一身虚汗地猛睁开眼,伴随而来的,是浑身疼痛。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尽的委屈狂涌而出。
他为我拭去眼泪,将我扶起身来给我喂水喝。我软着身子倒在他怀中,喝了些水,闻着他身上那股上好的檀木香味儿,突然,我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怎知,这却又是一扇通往黑暗的大门 。
“谢谢你,高木……”我们之间的沉默被我打破,我的声音很是哑裂,显得无比苍老。
他无声地盯着我,什么也没说。
“高木,你……谢,谢仁呢?”我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左看右看,又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你关心他?”高木却反问我,一笔浓横煞眉,一挑,像冬季里的凛风。
“没有。”我一口回绝,“我只是,怕他……”
他将我松开,手掌搭在椅柱上,随意地敲了敲,声音还是依旧沉稳:“死了。”
“什么?”我一时没太反应过来。
“死了。”他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我听的一清二楚,心脏开始后怕地不停跳动起来,有些不敢相信,“死……死了?怎么……死了?”
他没想跟我解释太多,只道:“三天前就死了,你好生养伤,不用再担心什么。”说罢,他起身,作势要离开。但我哪会让他就这样离开?我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抬头望着他,眼中有些乞求的意味:“高木……告诉我,好不好?我……我应该知道这些……”
他回头看着我,眼中带着审视的味道:“你是嫌他死的不够彻底?”
我并没有彻底体会他这句话的含义,只以为他在为我感到不平而发怒,却不知这怒火竟因我而起。我的手微微颤抖着,道:“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会死的……”
谢仁的死,让我感到解脱,还有些伤感,但更多的还是惊讶。我不知如何言喻这样的感觉,挺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