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彻底怔住,心脏就像被人瞬间抓住,寒得刺骨般的感觉从后背直达头顶,惊得我耳鸣目眩。
他很享受我害怕恐惧的神情,用手轻轻掐着我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缓缓说道:“半年前,我被一伙贩卖团伙盯上,他们竟绑架了我。啧,那真是让我至今都觉得羞耻的一幕,我全程当个真小孩,一路被拐进斧山村,被焦祖山买下,成了他们的小孙子——从外地回村的小孙子。我心知肚明这一切,我只等待着我的兄弟们找上来,两个月后,却等来了你……呵~山、村、女、教、师~”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笑得那样邪恶,“你抱着我,教我做人的大道理,你的身体是那么香,那么软……我是男人,”他突然抬起手将我的脸捏住,力道有些大,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从小就被当成异类,而你,告诉我,人,没有三六九等,人,不可以歧视他人的缺陷。你可真他*的善良,连大山里那个瞎了眼还断了腿的老不死也要去关照,什么事都想着别人!真他*的烦人!真他*的蠢!后来……那瞎子死了,我杀的;焦祖山死了,我杀的;整个村的火,我放的!而你最怕的那个所谓的“长毛怪”,是我的三哥,陈大羽。你差一点就杀死了他!而我半路找借口去小解把他的血止住,他才得以醒来,然后回来找到了你。不然,我们怎么会有今天?你又怎么会躺在这儿?”
我被他捏着脸说不出话,我哭的鼻子堵塞,哭的心梗难言,我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知晓了。
他突然腾出一只空手从衣兜里摸了摸,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本子,翻开第一页,呈给我看。我整个人都开始绝望的颤抖,我大声哭喊,失去理智:“你把我爸妈怎么了?!你把他们怎么了?!!”
“杀了。”他的话中带着无尽的随意,“都杀了。”
“他们报了警,本来我只用一个星期就能回来看你,但躲避警察处理尸体,却花了三个多星期,我等到了这个户口本,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名正言顺的结婚……结了婚,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我们会生很多孩子,儿子,女儿,你会成为我唯一的女人,哈哈哈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到你不能再生……”
他表情疯狂,我不敢相信那样低俗不堪入耳的话,竟是从我曾那样喜欢的孩子的口中说出。我一时间涨红了脸,又羞耻又愤恨!他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焦祥,他是谢仁,一个淫贱恶毒的侏儒症人,一个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杀人犯!
我目眦欲裂,痛苦不堪。
只听他缓缓俯身在我耳边低喃:“现在,老师,我要开始了。”
淫邪、下贱、无耻、卑劣!
“焦祥!”我急红的眼,试图再说些什么,“虽然你小时候不被人待见,可你应该知道那只是部分的人,世界上那么多善良美好的人在等着你,你真的要一错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