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繁华绣衣上,痴情男儿绣心中。
中华民国1917年,沈椿被自己的家人卖去了百乐门当舞女。
她长得极为漂亮,杏眼水润而显得楚楚可怜,就连身材也是极好的,将旗袍穿出了别样风味,另加上训练的成果让她多才多艺,没进多久就成了红舞女。
台下,她坐在板凳上,波浪形的头发紧贴住脸,烟雾缓缓从嘴里飘出,沈椿微微低眉,看向自己身穿的红色旗袍。
舞池响起音乐,她轻声一笑,曼妙身姿出现在舞池里,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长翅凤蝶,美丽却带有毒素。
突然,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待松开时,手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被手帕紧紧包裹住的东西。
沈椿低眉看了一眼便又开始起舞,那个男人却又一次凑了上来。
“沈小姐,不喜欢吗?”
“宋先生,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男人长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唇下痣让人想要亲上去。
“等你这份工作结束了,嫁给我好不好?”
宋亚轩拉住沈椿的手,将她一把抱过来,在耳边轻声说着,他只感受到怀里的可人儿微微一颤,随口开口问道。
“当你的小老婆吗?”
“我没……”
宋亚轩想说,他根本没有结过婚,在一年前的这个舞池上他就爱上了沈椿。
他有钱有势,而且他宋亚轩能发誓,这辈子只爱沈椿一个。
就算是舞女又怎样?
他爱着就行了。
一曲结束,沈椿立马松开手又回到座位。
“你别想了,我这种女的不适合做正门。”
“我抽烟喝酒,还是个舞女,当什么家妻。”
说完,沈椿又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准备点燃,却被宋亚轩一把抢走。
“我说了,我喜欢你,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
沈椿站起身,望头强行与他对视。
“你爱我什么?”
“我有什么值得爱的?”
“去找个乖乖小姐娶了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
沈椿从他手里抢过烟,低头点燃,抬头时眼里闪着泪光。
“跟你说了,爱我这种舞女,会被诟病的。”
宋亚轩只是傻傻地看着她将香烟叼在嘴里,或许是盯的太久,才有些慌乱地扯过视线。
“对不起沈小姐,是我太莽撞了。”
说完这句话后,宋亚轩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宋亚轩的背影逐渐远去,沈椿大呼一口气,颓然坐在板凳上,手里的香烟早已被掐灭扔在木地板上。
她细心抚摸着手帕,轻轻将它打开。
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个椿字,里面则放着一张一千元纸币。
真是个痴情儿。
可惜偏偏爱上了我这种舞女。
跟你说了
不值得啊。
—
中华民国1922年,沈椿离开了百乐门。
在沈椿走出百乐门的那一刻,宋亚轩就跑了过来。
“现在你不是舞女了,可以嫁给我了吗?”
宋亚轩身穿洋装,手里捧着鲜花,眼睛湿漉漉地好像下一秒就会大哭一场。
沈椿此时手上正拿着一个皮箱,修身红色旗袍就如初见时那么妖冶,红唇微启。
“或许吧。”
沈椿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她从没想过真的有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舞女等五年。
更何况,是她最爱的人。
她强压制住哭腔,将皮箱放下,伸手抹了抹眼泪,抬起头时,已经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能等到你就好。”
—
1923年,宋亚轩与沈椿结婚,并生下一女,取名为宋椿。
1945年,沈椿因病离世,宋亚轩此后没再二娶,只留沈椿正妻一名。
1955年,宋亚轩离世,墓碑与她的亡妻安葬于一处。
后来,这段爱情在民间开始流传。
痴情痴情,窃爱窃爱,无数爱意流黄河。
锦绣繁华绣衣上,痴情男儿绣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