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大摇大摆地走到院长面，“你们这里都出两起案子了，怎么院长你一点儿都不害怕呢？”
“呵，我怕什么？你们警官随便查吧，就是不要弄坏我们的药，这些药都是进口的贵得很，几瓶就抵你们一个月工资了。”
说完院长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闻言司正转身对着身后的警察喊：“哈！兄弟们放心查，弄坏了我报销！”
院长：“……”
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院长的脸肉眼可见的变成了猪肝色，他瞪着走进精神病院的司正一行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到什么!”
简诺嘴角微扬，有时候司正的无耻还挺好用的。
“拍下来，多拍几张，这这也拍一拍。”司正招呼着身后的警员拍下精神病院不同角度的照片。
半晌，他们走进了精神病院的主楼，这里关着绝大部分病患，冰冷的过道充斥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
过道两旁都有矮小逼仄的病房，司正转身拦住了一旁的护士：“请问这里有多少病人？”
“这一栋楼都是，有十层。前四层是轻微精神病人的房间，后五层关着重症精神病人，十楼是天台。”
“好的，谢谢。”司正点点头说：“郑楠把录像机拿出来录这里的情况。”
闻言郑楠点点点熟练的拿出录像机，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
简诺讶然，还能这么办案？
简诺从门上的小窗户往方间里看去，这给人一种探监的感觉。
房内的病人都面无表情，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来回踱步，麻木得像失去了灵魂。
一小时后前四层楼的房间看完了。
“他们基本上都是男性。”简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确实奇怪，走我们再看看其它几楼的病人。”
五到九楼关着重症精神病人，但和简诺想象中的不同，这些病人太安静了，甚至和正常人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们怎么这么安静？”简诺问道
“呵警官，不是所有精神病人都像电视上演得那样，而且他们会打镇剂。”紧跟着他们的院长忍不住在一旁解释。
“是吗？什么镇定剂我们看看。”
院长满不在乎的让一旁的护士带他们来到一个堆满各种各样写着英文药品的小房间。
“警官你们看得懂吗？”
闻言简诺忍不住皱起眉头，但他发现司正只是笑笑然后满不在意地回应：“确实看不懂，所以我们要带回去。”
司正大手一挥，“这些这些，待会儿全都搬回去，检查一下成分。”
院长脸一下子垮掉，“你要检查拿几瓶就够了，为什么拿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你哪瓶有问题哪瓶没问题呢，当然得多拿几瓶”
你这哪是多拿，你这是搬空啊，院长和护士都着急起来。
简诺敏锐的察觉到了司正的用意，人在慌乱的时候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就很容易露出破绽。
简诺暗中观察护士的表情，在司正说到哪瓶有问题时，护士往窗边的储物柜瞄了一眼，她的脚尖也指向储物柜。
简诺心下了然，转头朝司正的耳边低语：“搜搜那个储物柜。”
司正嘴角扬起，“好”
司正走到储物柜面前，将白色的柜门和玻璃橱窗全部打开，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药瓶，他戴好手套伸手将藏在最里面的空瓶子拿出来，放进透明证物袋里。
司正将袋子举到院长面前还晃了几下：“这不就查到点东西了么。”
“这只是一个空瓶子。”
“是什么，我们送去检验就知道了。”
司正将袋子抛给简诺，“拿好了，我的助理。”
“谁是你的助理？”简诺接过袋子反驳。
司正：“走吧，我们去天台。”
听到天台两个字，院长的脸色微变
天台的楼梯灰暗而窄小，有一道铁门阻隔了几人的去路，但门没锁一推就开了，门上锈迹斑斑，一推沉重的“吱呀”声响起。
“呕，什么味道!”
郑楠快要疯了，这也太臭了！
闻言司正赶忙反手捂住身旁简诺的口鼻，再用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
简诺很无语：“你捂住的是我眼睛。”
话一出口简诺就后悔了，太臭了他就不该说话！
司正：“……”
然后他赶紧捏住了简诺鼻子。
简诺：“唔唔!”
两人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走到天台，他们终于知道这臭气是哪来的了，天台上堆满了粪便，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成群的苍蝇嗡嗡作响。
他们强忍着生理不适，往回走。
下楼梯的时候简诺和司正沉默着，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模模糊糊闪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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