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简诺的错觉，他感觉司正在到电话后身体一直在轻微的抖动，像是在抑制激动。
“这打脸来得太快了吧，我刚说完我们这儿没案子。”郑楠既尴尬又兴奋。
司正反复抬手看手表上的时间，“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去等方哲和那具尸体。”
一行人站在警局门口站了好几分钟，简诺敏锐地发现司正他们过于在意这个案子了。
终于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警局门口。
“来了”
众人探头探脑，都想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手套的男子走了下来。
他二话不说径直打开后备箱。
“搭把手。”
唐语阳想着新入职还是积极点，就往前走了一步
“我来吧。”
方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下一秒唐语阳就后悔了，因为这具尸体已经看不出人样了，暗红的血粘腻在破碎的肢体上，乳白的脑花和肠子粘在一起。
唐语阳顿时胃部翻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厕所。
“他是跳楼死的。”
方哲无视逃跑的唐语阳补充了一句。
“简诺同志，挑战一下自我吧。”
简诺睨了眼司正，面不改色地上前帮方哲搬运尸体。
“啧，不简单啊想当初我和玲娜看到这种场景一个月都没敢吃肉。”郑楠不由得感慨。
方哲领着简诺来到一个破败昏暗的房间。
司正背着手散步似的跟在后面说：“停尸间很久没用了，不知道设备有没有坏。”
简诺随手摸了一把桌子，手指上沾满了灰尘。
“死者的身份是福克斯精神病院的患者，名字是赵昭，男性，死因为跳楼，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三十个小时左右。”方哲指着解剖床上的那滩尸体道。
和我们今天早上在新闻里听到的精神病院是同一个，想到这里司正偏头看了眼简诺。
此时简诺正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着，然后他问道：“这具尸体胃里有没有藏着字条胶囊。”
“有，但被血浸泡太久字迹已经很模糊了。”
方哲拿出一个透明塑封袋，里面装着一张血迹斑斑的字条，旁边还有变形了的带血胶囊。
司正盯着塑封袋内的字条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内容。
简诺忍不住凑到司正身旁和他一起看
简诺的发梢扫到了他的脖子，痒痒的，淡淡的栀子清香争先恐后地钻进司正鼻子里。
“请你离我远点儿。”
闻言，简诺不爽地挑挑眉。
“你头发扫到我脖子了，真的很痒。”
简诺：“……”
简诺将头发撩起来，确保它挨不到司正的脖子。
“行了吧！”
司正点点头，他收回思绪继续专心辨认字条的内容。“这儿是一个双人旁，这下面还有一个点，应该是'惩’字。”
简诺点点头补充道：“后面那个字只看得到一个四字头，可能是'罚’字。”
“合起来是'惩罚’，很明显这后面还有其他字，但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闻言郑楠和王玲娜也凑过来，盯着字条很是无语：“啊这！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司正将塑封袋递给方哲：“被血盖住的字迹可以恢复吗。”
“可以，但很耗费时间，而且不一定成功。”方哲摊了摊手。
简诺望着那滩血肉：“尸体身上还有什么线索？”
“尸体身上还有明显的人为割伤很多伤口是自己无法造成的。”
方哲指了指尸身还算完好的一块肢体继续说：“而且新闻报道的那具女尸身上也有类似的伤口。”
唐语阳双手抱在胸前说着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他们互相在对方身上留下的伤口。”
方哲摇摇头，“不可能，时间对不上，死者赵昭身上的伤口很新是在女尸死亡之后才有的。”
“这留下伤口的人可能是凶手，也许他将现场伪装成了自杀，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制造这些暴露他存在的伤口。”简诺倍感疑惑。
“这就是我们要查的，走吧上面的搜查令下来了，我们现在就去那家精神病院。”司正甩甩手中的车钥匙，朝门口扬了扬下巴，“玲娜你多带点人。”
半晌几辆警车浩浩荡荡的停在福克斯精神病院门口。
厚重的铁门将这里和外界阻隔，白色的墙体上斑驳着黄黑色的污渍，让一踏进这里的人不可避免地感到压抑与烦躁。
精神病院的院长就站在门口，一脸平静的注视着他们。
简诺观察着院长的表情，“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
“对，之前省警察局搜查过一次，但一无所获，这次恐怕也很难查到什么。”司正歪头在简诺的耳边低语。
“哦，请你也离我远点说话，真的很痒。”
司正：“……”
这小子还挺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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