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您说什么呢。”
对面却不搭腔，那男人抬起眼，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服务员。
男人长得很精致，一笑嘴角边就有酒窝浅浅漾起，还有一双动人的含情眼。身材高大，普普通通的服务员工作服，在他身上显得笔挺。
可是此时这个精致的男人，却有些不让人不忍视听。
试想一个大男人站在你面前，用着轻柔的女声跟你说话。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过那客人也非一般人，用强大的定力压制住自己抽动的嘴角，然后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发癫。
“那个…苏老师你听我解释哈。”话音刚落，苏慕就放下手中的咖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副“你尽管解释，我反正不听”的模样。陆静垣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认命的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把扯下衣领中藏着的变声器，随手一扔，凑到苏慕面前，一脸坏笑：“公子饶了则个吧，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呀。不这样就只能靠吃土过日子了。”
苏慕还是面无表情。
就在陆静垣都快怀疑苏慕变成了个面瘫的时候，他突然轻轻的笑了一下：“陆静垣，你当真以为你那高大威武的形象配上小萝莉的声音能招来顾客，而不是把人吓走吗？”
陆静垣：“……”
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尴尬的扯开话题：“苏老师今日怎有空光临贱地啊？”
“无课。”
好不容易没有课，来你这儿坐坐，你给我整这出。
陆静垣干笑一声：“没课好啊！来来，今天我做东，请你喝咖啡，咱们不倦不归！”
好好一个咖啡店，愣是被他搞出江湖酒肆的架势。
可是能怎么办，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再二也得哄着。
苏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还没回过味来，就听到对面摇头晃脑的传来一句吊文：“这一杯为品，二杯便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骡饮马，你喝这算什么？”
注释【“这一杯为品，二杯便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骡饮马，你喝这一海算什么？”出自《红楼梦》，原是大观园里，妙玉请林黛玉和薛宝钗喝茶，因为再没有多余的杯子，贾宝玉来时只能喝一大海碗时，妙玉对贾宝玉开的玩笑。】
苏慕差点没把持住自己：“……”
敢情您这杂家自个儿砸自个儿招牌呢？
陆静垣倒觉得没什么，一番摇头晃脑之后自己也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转身到书架那边挑挑拣拣，不一会儿拿来了一本书。
他递给苏慕，苏慕接过来一看：“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陆静垣，你想说什么？”
陆静垣没有说话，脸上笑意未减，只是眼中多了一份戏谑。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三下，然后将那本书随意翻了翻，示意苏慕看。
【白天是属于所有人的，为什么只给我黑暗？】
“苏老师，”陆静垣压低了声音，“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摆渡的故事。”
苏慕冷冷的看着他，本冷漠的琉璃中失去了最后一丝情感。
陆静垣好像没有看到苏慕眼中的变化：“相传呐，是一个疯子分裂出另一个人格，最后阴阳来去自如，双重人格也由此化成了两个人。其中有个人格是幽冥之主，他血洗人间的时候，代言词正是这本《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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