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华光划破大殿,直接落在了大殿中央。
耀眼,夺目…猖狂。
众仙一个激灵,这么大阵仗,除了如今的天帝陛下,还能有谁?
只见润玉看着满殿的青年才俊,不满的斜睨向最近的一个神仙:“怎么,有宴会也不叫上本座。”
闻言,众仙纷纷行礼:“恭迎天帝!”
邝露收回目光,悠悠将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凌白身上。
润玉就站在那里,一双星目锁着邝露的一举一动。
不料,邝露突然朝着那位凌白走去,幽幽问道:"你是怎么说通我爹,让你参加宴会的?”
凌白眼见邝露忽然问向自己,稍显诧异,朝着润玉那瞄了一眼,果不其然见对方黑了脸。似乎来了兴致,只见他看向邝露妖孽的勾起唇角:“你猜!”
“邝露,你忘了本帝之前说过的话吗?”话音落地,空气陡然一片死寂。一瞬间仿佛连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假若眼神可以杀仙,凌白估计已经死得没得渣渣了。
众仙皆知,他们的天帝是出了名的冷性子,平日里冷着一张脸,就连怒了也从来只是动手。
可今日连脸都绷不住了。
他们只想好好看个戏…不想丢个命。于是乎,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过往种种,如大浪般在二人眼前掀过。
他们一人站在殿中,一人站在门口,可二人之间,仿佛隔着再也横跨不过的鸿沟。
润玉握拳的手关节泛白。
众人打量凌白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其中一位身着天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不冷不热地开口:“虽有几分相貌,可气度比起天帝差远了。麻雀穿上凤袍也还是麻雀,成不了凤凰。”
这句话本该用来讽刺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子,此时却如此不避讳地套在凌白头上,更多了几分鄙夷不屑。
凌白微微一笑: “没想到,我堂堂白虎族族长。竟然有一天让人认为是个吃软饭的。”
邝露闻言,不疾不徐的一番话落下:“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闻言凌白,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我何时说过我后悔了。”
邝露收回视线,眸光微转,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刚要准备喝。手上的酒杯便被润玉夺了过去。
只见琼浆落地,留下点点酒渍。润玉竟将酒洒在了地上,
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一旁看戏的月下仙人直呼:“有趣,有趣的紧。”
殿上之前还抱着留下来看戏的神仙们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哪是看戏啊,这是要命。
还不侍众仙反应,润玉直接伸手将邝露带出了大殿。一路上,邝露不停想甩开他。却怎么也甩不开,气得她直接怒吼道:“你这是干嘛?好生不讲理。”
润玉看了她一眼,璀璨的眸子似乎浮现一丝笑意,“本座看你与那小子聊的挺开心啊!”
邝露抬头,直直对上润玉:“是,那又怎样?与你何干?”
润玉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只见他直接将邝露拉入偏殿,扬声道:“你且在这璇玑宫好好反省思过,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润玉下完令,随即挥袖布上结界,把整座璇玑宫变成了如同囚笼般的存在。
“你没有权利管我,放我出去。你听到没有!”看了一眼邝露后,润玉拧着眉拂袖离去。
而邝露则站在殿中,双手结印。尝试了几次却怎么也破除不了。
………
润玉从璇玑宫离开后,直接去了天河。只见他将整个人泡在冰水里,久久没有将头探出。
池子的水冰凉刺骨,荡漾着刺肤的冰渣,带着隐隐的痛意。
此时的他,内心备受煎熬,却无力发泄。 泡了许久后,混乱的心境也缓缓平息下来。用灵力穿上衣衫,润玉这才回到七政殿。
“邝露怎么样了?”
仙侍一怔,回想起刚得到的那些讯息。小心翼翼的回道:“上元仙子不肯用膳,摔了不少东西。”
闻言,润玉不再说话,只是翻翻桌上的册子。
这些年来,润玉一点私也没藏。不少法术都教给了邝露,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竟然真的将结界破除。
“太好了,”邝露高兴的说道,
而另一边的润玉似乎是有预感。不放心的来到偏殿。正好与邝露撞上,
二人唇齿相碰。
愣了片刻,邝露慌乱的推开他。十分嫌弃的擦了擦嘴。
不料,这一幕竟让:润玉觉得十分的刺眼。不勉生气道:“邝露,本座允许你踏出这里吗?”
倏然,邝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我不是犯人。我是天界上元仙子。就算我再有错。陛下也不应该囚禁我。而是惩罚我。更何况小仙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