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呆在那里。
“快,打120。”马嘉祺把手里的水果递给了丁程鑫,“你先打120,我去看看。”
马嘉祺说完就往人群里冲:“让一下,我是医生。”
医脑子的医生。
“哎呦,来人咯!让一哈子,别锅是医生内。”
“嘞个都撞成嘞个样子哒,医生还救得肥来要?”
马嘉祺走到丁程鑫爷爷旁边。
丁程鑫怎么可能在那里一直待着,手里的东西都不要了,直接跑了过去。
“嘞个不是丁老头儿屋孙儿迈,楞个大哒哟!”
丁程鑫看到马嘉祺在那里看他爷爷。
“我爷爷怎么样了……”
“放心,暂时还没……生命衰竭,脉搏还有在跳动,心律不太正常……失血过多,必须马上抢救——打120了吗?”
“打了。”
“诶!看,救护车来哒!快快快让别个一哈。”
周围全是人们的吵闹声。
车主在旁边站了很久。
救护车到了之后,人群也就散开了,医院的人把爷爷抬上车,丁程鑫看着救护车越来越远,心里非常难受。
马嘉祺开口:“你爷爷,之前有没有检查出其他的一些大病?”
“没有。”
“我看看把了一下脉,感觉你爷爷这身体可能不太好。”
“被撞了身体肯定不好……车主呢?人呢?”
车主一直在那里没有走,还算有良心。
车主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人。
“对不起。”一个男人开口道。
“对不起有用吗?”丁程鑫开始发怒。
“医药费我出……”
“我不差钱!”
这句话听着有点气人怎么回事。
“丁程鑫你别……”马嘉祺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这样,我先跟你去医院,我这次来成都是来出差的,明天就要回去,先看看你家属的情况,我们在商量行吗?”
“行。”
“上车吧。”
丁程鑫看了一眼他的车,没有什么风险,刚刚交警来过,估计也跟他解决了,赔了点罚款,重点是这辆车是劳斯莱斯。
他旁边那个人丁程鑫认识,也是写文的,之前在颁奖典礼上看到过他,只不过是看的直播,丁程鑫才懒得出门去领一个拿来当摆设的东西呢。
笔名叫什么,贺呵呵。
粉丝亲切称他为Tina贺。
原名叫贺峻霖,马嘉祺也看出来了,心里特别激动,毕竟他也看过贺峻霖的书,那句Tina贺差点就说出口了,但是这个人就不认识了。
几人上了这辆劳斯莱斯,大家坐上这个名牌车都没什么反应,毕竟都是有钱人。
丁程鑫拿出保温杯往嘴里塞了几颗药。
“严浩翔。”贺峻霖开口了。
“怎么了。”
“你明天去哪里?”
“加拿大,我爸他们让我回去一段时间。”
“去相亲呢,加拿大girl挺好的哈。”
“不是……贺儿你相信我,我觉得不是那种人。”
“开你的车,晚上给我解释。”
“我晚上就要走……”
贺峻霖瞪着严浩翔。
严浩翔:我只想专心开我的车。
后面的马嘉祺丁程鑫听的清清楚楚。
真不把他们当外人。
丁程鑫爷爷家离医院比较近,所以很快就到了,四人进了医院询问了一阵,他爷爷现在还在抢救中,他们在抢救室外等着,空气很安静,都没有人吭声。
一个小时过去了,医生打开了急救室的门。
丁程鑫猛的站起来。
医生望着他们:“病人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还好医院库存有符合他血型的血,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把手术费都结算一下。”
丁程鑫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
“那我先去结一下费用?”严浩翔问。
“我自己给就行了,你们走吧,没你们什么事了。”
严浩翔贺峻霖互相望了望。
护士把爷爷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丁程鑫连忙跟了过去。
正一转身,他就倒在了地上。
这可把众人都下了一跳,那几个护士挺了一会儿,又继续把爷爷推去病房,严浩翔丁程鑫满脸疑惑,只有马嘉祺知道这是为什么。
“快,去精神科!”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的病房里,旁边全是医生,包括马嘉祺。
什么玩意,这么多人,跟他上次住院时一模一样。
“醒了?”丁程鑫听到了马嘉祺轻柔的声音,“让你不按时吃药,现在好了,昨天心慌今天直接晕倒了。”
“什么玩意儿。”
“病人精神刺激过大,又加上突然发病,8月份的时候就碰见过你小子,回一次四川住一次院。”
“我爷爷在哪个病房?”
“楼上。”
丁程鑫马上起身,被马嘉祺摁住了。
“你这还打着点滴呢,怎么去?那个叫什么……严什么翔来着的,给你爷爷把钱付了,我也帮你给了钱,待会你病情稳定了我带你去,还有,建议让你爷爷去做一次全身检查。”
“怎么回事啊今天,我不需要你们帮我!”丁程鑫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示意让医生们出去了,正好隔壁病房的病人也出了点问题,他们就都走了。
“丁程鑫,你爷爷现在很好,已经快到晚上了,你饭还没吃,你今天好像一共只吃了一次药吧?”
“别管我了行不行?祖宗?让我静一会儿!”
“你们就是越静病情越重。”
点滴已经打完了,马嘉祺顺便就帮他拔了管子。
他把丁程鑫的手拖起来,顺手关掉了管子,慢慢的撕掉针管表面的胶布。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感觉被他或者手有点怪怪的。
“嗖。”
针管□□了,马嘉祺马上用力按住了丁程鑫的插管的地方,“自己摁着,我去叫人把这个收了。”
马嘉祺走了出去。
医生走了进来,看到丁程鑫的手的管已经没了。
“你这小子怎么自己给拔了……”
“我给他拔的。”马嘉祺打断了他的话。
“你怎么可以给他拔管子呢这……”
“我们是同行,都是医脑子的,这点基本功谁不会。”
医生:就很尴尬。
这堆烂摊子总算收拾完了,丁程鑫还按着手。
马嘉祺拿出丁程鑫的杯子,从包里掏出了药给了他。
“吃吧,今晚上可能回不去了。”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又不是没呆过,而且你还要上班呢。”
“你确定你没事?”
“快点走。”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缓缓起身,毕竟他才开始上班就请了一天的假,不可能再请第二天。
马嘉祺在医院外打了一辆出租,天已经全黑了,他在手机上买了回重庆的票,看着车窗外的山。
他也想家了。
他想回河南。
他现在每年只有过年才回老家,现在想想又一年了,高考过后家里人全部都回了河南,他虽然户口在重庆,但是祖籍是河南的。
怎么说呢,他觉得丁程鑫还真的要谢谢他,碰到了了这么一个大好人。
马嘉祺回家后感觉人都是晕的,柴六斤他没带过去,反正也就才一天而已,可是这次教训让他深刻意识到千万不要把狗子一个人,啊呸,一个狗丢在家里。
他一进门,迎接他的是满地的纸巾。
“六斤,我才走一天,你就开始以泪洗面了吗。”
马嘉祺觉得他才是要以泪洗面了。
马某人十分感动。
“柴六斤!”
好家伙,真tm好家伙。
马嘉祺肺都气炸了,他先看了看柴六斤嘴里有没有纸巾,确认没什么事之后又拿起了扫把把纸全部扫了起来装进了垃圾袋。
哭啊,死啊,哭死啊!
马嘉祺把柴六斤关进了笼子里,哟嚯这小狗子还用着楚楚可怜的眼神,非常可爱的像他可敬的主人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马嘉祺头都不回就走下去丢垃圾了。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他路过丁程鑫家里心里感觉少了点什么一样,而且突然有点后悔,感觉自己就应该留下来陪陪丁程鑫。
也不知道为啥。
马嘉祺丢了垃圾后,走在下去的小道上望着天空散着步,他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他不想睡觉。
之前在重庆都光顾着学习了,都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
他远眺着江水,远眺着山,远眺着高楼大厦。
今天晚上是满月。
星星也很亮。
他不知道在成都病房里的丁程鑫看不看得到这一切。
成都,丁程鑫的病房。
医院的灯已经息了,他住的是单间,自己一个人在幽黑的房间里发呆。
丁程鑫的目光转向了窗外。
窗子外面除了被乌云遮住的满月和乌云密布的天空之外,什么都没有,丁程鑫清清叹了口气。
他感觉人活在世上太不容易了,要不是窗子是锁着的,他现在就可以跳下去。
“刷——轰——”
下雨了,打雷了。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医生告诉他明天早上如果没有发病的话可以考虑让他去楼上看看爷爷,他听说奶奶最近一直在他妈妈那里,他家大业大,就算不工作也有用不完的钱,可是他不想这样。
他不想啃老,他爸妈也不希望。
丁程鑫这么多年还没死简直就是精神病界的奇迹。
他估摸着马嘉祺应该也到家了,已经睡了。
可他不知道马嘉祺这个时候也在看月亮。
人都一样。
其实有个人陪着也挺好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娇情,那么多年一个人那么苦都过来了,现在才和马嘉祺认识几天?三天!才三天就不行了。
他不想想了,他累了现在想眯一小会儿。
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窗外飞过了流星。
他可能想都想不到吧,这么大的雨还有流星。
但是马嘉祺在那边抬头。
他看到了。
马嘉祺闭上眼睛,许了愿。
第一个是希望抑郁的人都能好起来。
第二个是希望明天不会睡过头。
第三个是丁程鑫快点睡着觉。
贺峻霖在机场和严浩翔一起等飞机。
他也要去加拿大,反正也没去过严浩翔家里,不去白不去,正好这几天公司也没什么事,请了一周的假。
“你想好怎么应对你爸和加拿大girl 了吗。”贺峻霖咬牙切齿。
“没事,人家肯定看不起我。”
“我都看上了人家还看不上?”贺峻霖在严浩翔耳边悄悄说着。
“中外审美不同。”
“你觉得你们那么中国化的家庭会给你搞个外公媳妇儿?”
严浩翔楞住了。
“行了,反正太上老君来了我都不会要。”
“那你要谁?”霖霖两眼放光。
“要你。”
严浩翔凑近了贺峻霖的耳朵。
小情侣就是喜欢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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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久祝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