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以下内容改编自张高杰先生在金海市第二监狱和我的交谈--
如缕的月光透过如缕的薄云,照在一马平川的柏油马路上,这座大都市也与城市中大多数的人一起进入梦乡,而最繁华的地方,也只剩下了霓虹灯泛出的淡淡的红光。
一条细长的老街曲曲弯弯地趴在金海市一个破落的角落里,曾经鸟语花香的巷口和弄堂,在一旁破败,等待着被挖掘机的轰鸣而吞没。曾经最有权威的医疗、疗养的圣地“金海市沙宁街人民医疗中心”,也辉煌不再。安静极了,只剩下风吹过几孔腐坏的漏洞的传出的哭声,仿佛在讲述着当年的风光。
医疗中心的南侧,是一所精神病院,虽然同样门可罗雀,但情况截然不同--没有一点要被毁坏的痕迹,反而在似乎逐渐翻新。
大门前,站着的是一个青年,与大街上游走的傀儡没有任何区别,眼神呆滞着,混浊不堪。
终于,“睡”着的人醒过来了,握了一握眼前的锈铁门,沾满雨水的锈铁门。
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并且发出雷霆般的响声,像是在宣告着主权,又像是对眼前这个冒失的闯入者由衷的警告。
那人突然像是打了个激灵,在兜中掏出个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张,你来了?你先来大厅,我现在有点事儿要办,过会儿我把演讲词和一些流程给你说一下,外面怪冷的。”
张高杰一步一步挪进了大厅,虽然这已经不是他曾经囚禁过他的监牢--已经装修得焕然一新,还敲掉了几堵墙,但他仍然熟练地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话说他只是收到了院长的邀请,作为早期康复病人来给新病人,更是给检查团做演讲,今天来到精神病院做彩排和场地熟悉罢了,但是莫名的,他感到一种难受,摸索着,才找到了难受的根源,那是一行血字(如果这些红颜料是血的话):
跑!
张高杰有点打怵,不是因为血字,而是因为楼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噪音。
万一是工人呢?不能,楼上没有说话声。万一是楼板或者是天花板的一些问题呢?像是热胀冷缩什么的?不能,楼上的声音更像是一种摩擦声和撞击声……到底是怎么了呢?
一鼓作气,张高杰抄起个扳手,直直的往楼上奔去,无论是动物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张高杰一脚踹开噪音最明显的储物间,霎时间,“十二目相对”,张高杰瞬间汗毛直立,用惊恐的瞳孔打量着这五个怪物--紫毛,眼睛血红且混杂着一阵强烈杀气,獠牙完全露在外面,爪子也深深抓紧地板。
“玩”了会“大眼瞪小眼”,之后,双方似乎同时开跑,一方跑,一方追。这猴子无坚不摧似的,瓦棱板、木板瞬间就被撕成碎片,狂奔到二楼楼梯间才顺势把钢防盗门一关,这才把“紫色洪流”挡在门外。
“但愿它们不会爬高,不过,也谅它们不能。”张高杰对着这些对着钢门抓耳挠腮的野兽们戏谑地笑了笑。
回大厅是不可能的了,刚才连命都差点儿没保住。应该还可以绕道去一楼门岗跑路,张高杰在心中画了个逃跑路线,就打算出发了。
没走两步,刚拐过个玄关,就看着个人,那人穿个白大褂,又高又壮,像个大黑塔,脖子上挂个听诊器,右手拿个钉棍,左手拿个电击器,一回头,便和张高杰撞了个正着。
好家伙,又是场追逐战,但那小伙子却也没啥压力,毕竟和猴子相比--如果是猴子的话,现在面临的这个家伙要简单的多。
走廊从没有这样长过,但也没有这样短过。
老天爷总是喜欢逗人玩儿,如果张高杰真就这么轻易地跑出去了,我也不会将它写成一部小说。
离门就差那么一丁点儿距离,张高杰便连人带魂儿坠进了一洞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