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化树植郁郁葱葱,在铺满砂砾的地面投下阴影,从外围小推车摊贩那买得杯冰可乐后,才悠闲的踱步回人群熙攘的场内。归途时无意识抬眼望望蔚蓝色的晴空,树枝仿佛想抓住夏季烈阳似的伸向云霄,而知啦知啦的蝉鸣则从缝隙中倾泻而下——当然愈靠近场内闹哄哄的人群聚集地,单是扩音喇叭里解说的广播就轻而易举压盖过了蝉鸣声。
所以这场蠢兮兮的运动会究竟有什么举办意义?如果不是受某人强烈邀约来见证他夺冠的英姿,或者该说看他没法在物理上动手、而选择精神方面实施打压好满足他恶趣心,自己这会应该去家电维修铺领这个月折腾坏再维修好的微波炉的。
心里腹诽着一手握稳可乐另手拨开堵在拉线前排翘首以待的观众,再直接跨越拉线翻进跑道上,隔有距离先遥遥同起跑点就绪的Klauer对视打个照面,才悠闲回到观看台就最前排位置而席,无聊咬着吸管等待信号枪响。
讲实在的,观看胜负已然注定的比赛很没意思,没有悬念、绝对实力碾压下也不存在逆转的可能,简直比观察蚂蚁搬迁都枯燥乏味。
脑内游神思绪直至信号枪响才重新回归躯壳里,身边水煮开般沸腾的人群呼喊声紧随而至,意思意思随波逐流探出身去关心比赛情况,一眼便瞧见最醒目的那抹疾跑绿色…喔、应该是轻松甩开第二名半程还多的人——Klauer。身体与灵魂的荒诞冲动结合体,他就像正中靶心并将其炸裂的炮弹般理所应当跑得个头彩,然后就轮到他抽决定返程时要捎带上的签了。
会抽到什么呢?晃晃手里可乐没融化的冰块撞响杯壁,目光黏在他背后还挺期待这家伙能抽到有意思些的签,毕竟他太轻松了。
但接下来的事自己压根就没料到,幸灾乐祸的想法在Klauer将视线盯过来时瞬间瓦解掉,众目睽睽下他像是中了大奖般跑向我,我发誓他的表情里糅杂了狂喜与其他、我反正只觉得缺德的情绪,然后他一把拽过,拽过我还拿着可乐的手就逮着往跑道冲去。
“够了!放开我!可乐都洒干净了!你耳聋了?听到没!”
太倒霉,碳酸饮料因拉扯时泼满了一身,在他催促下又不得不迈腿跑动起来好避免被他拖着当麻袋似跑,跑得太快他的乱叫混着风声刮得听觉疲惫只想静音这世界。今天自己出门也没撞见黑猫吧,可为什么偏偏那纸条上写的是砖头?好吧,无所谓了!就当牺牲自己造就好兄弟的胜利,可是这一笔账我绝对记住了,在即将触碰到终点线时一把将我推搡过去压断彩带,Klauer,你好有本事。
最后他如愿以偿得到了冠军,在颁奖台上笑得花枝乱颤。而我得到补偿的可乐这一过程却并不是很如愿,在我提出要两大杯冰可时他诧异了会,顿住翻口袋零钱的手瞪大眼睛瞅着我,眼神里写满了你当真是要喝到吐吗的意思。
“总得给我们的冠军也来一杯吧?”我拍拍他肩语重心长道。
林小猫我回来了喵!!可能又要走几天,先发点满足满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