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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Dream

过桥夜寻

梦里依旧是那么喧闹,他还是老样子。

蓝色的头发,白色大褂,可我却看不清他的脸庞。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酷,平静,没有一丝起伏。周围依旧满是喧闹的赌客,老旧的唱片机仍在不断发出刺耳的杂音。我匆忙穿过人群,想要挽留他,在触碰倒他那白大褂的一瞬间,他消失了。周围顿时一片黑暗,哽咽着喊着他的名字,在黑暗中不断摸索着。

“Angel……?”

脚下的大地骤然崩塌,妄想快步逃离那危险地区,可惜土地被撕裂,随之崩塌,我坠入了深渊。

我看见了他,他站在边缘,没有任何表情。不解,委屈,愤怒,这些情感涌上心头,泪珠不受控制从眼角流出,一双双手攥住我的手腕,揽住腰肢,最后捂住我的眼睛和嘴,将我拖入深渊。随后手机铃声将我从梦中拉回现实。

梦醒。

口中不断喘着粗气,衣襟早已被汗液沾湿。双臂撑着破旧的床垫坐起,曲肘揉了揉杂乱的头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那个家伙……早就丢弃了我。

烦乱的将一旁的手机拿起,铃声来源是个推销的电话。指尖敲开电话屏幕删去信息,直到看到了Angel的信息,终是恋恋不舍没有删去。

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他随时可以换掉的存在,就像玩具一样,玩腻了便可以撇掉,这样的例子在这混蛋的地方有太多了。

起身换上工作服走到了洗手台前,垂首用着老旧的水龙头流出的冰凉的自来水洗漱。抬头看着破碎的镜子中的自己,早已遍体鳞伤。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穿过那条黄色T恤衫了。白色衬衫与黑色马甲成了我的日常穿搭。打开房门,穿过几条走廊,喧闹的声音再次袭来,呛人的尼古丁在空气中弥漫。

我讨厌这里。

抬膝缓步穿过人群,鞋底碾过还当着火星的香烟。老鼠正肆意的从人群之中穿过,跑向垃圾桶,撕开黑色塑料袋,在垃圾堆中觅食。

找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夹在右手指尖。抿唇轻咬烟蒂,拇指指腹打开打火机,火苗点燃香烟。随之长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口中弥漫。

腰部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摸感,微微垂手看去,一双肥大油腻的大手正在身上不断摸索。拇指和食指指腹捏着烟蒂,启唇轻吐烟雾,屈肘随之将仍带着火星的香烟狠狠碾压在那人胳膊上,顿时刺耳的叫喊袭来。那声音着实吵闹,微微蹙眉咂嘴显得有些不耐烦。

吵死了。

那人猛然起身揪住自己的衣领,抬臂挡住那人挥过来的拳头,攥紧那人手腕,随之张嘴露出獠牙咬在那人手臂。尖锐的獠牙刺破皮肉,腥甜的血珠入口,那人不断喊叫挣扎着,随之用力咬住皮肉侧首撕下,血肉模糊。

攥紧拳头,指骨作响,口中叼着仍滴落血珠的皮肉,嘴角残留着血渍。微微侧首启唇,舌尖轻顶肉块厌恶似的吐出。舌尖蜷起舔舐獠牙上残留的血液,拇指指腹拭去嘴角的血渍,敛眸咂了咂嘴,唇角上扬轻哼挑眉不断嘲讽那人。

终究还是大意,那人猛然挥起拳头打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顿时眼前一黑,向后踉跄几步靠在墙上。鼻血滴落在地,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了,随之抬臂拽住那人衣领大笑。

喂喂喂,混蛋,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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