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丁程鑫告诉严浩翔,他的父亲在找他。
严浩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拜托丁程鑫传话给他父亲。告诉他们他已经回到美国,只是心情不佳。既然贺峻霖已经辞世,那么他希望他同他们也不再有什么法律上的关系,谢谢他们的关心,望珍重。
丁程鑫仿佛又一次看到了二十三岁的严浩翔,他在旧金山的夜空下,紧紧抱着自己心爱的男孩号啕大哭。
而他一脸疲惫,风尘仆仆,低下头,无奈地看着他。
如今回想起来,那竟然是他们之间,最美好的时光了。
珍贵,珍贵,因为珍惜,所以昂贵。——他们已经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以为春衫鲜亮,可何曾想过,春衫穿起来,却是如此薄凉。
晚上睡觉前,丁程鑫想了想,还是给张真源发了一条短信:我联系上严浩翔了,前几天麻烦你了。
波士顿和旧金山有时差,他那边大概是傍晚,他回复丁程鑫:不必。
客套而疏离,便是此时的他与他。
丁程鑫觉得心里很难受,那种难受,同当初看到他和杨夕一起合奏钢琴曲时的难受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痛,是痛彻心扉。而现在留下来的,就像是是海浪冲洗过沙滩后的痕迹。
经年的岁月在心头掠过,他们曾一起共度的韶韶年华,和丁程鑫对他的爱意,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纵使有一天,它们会被海水腐蚀,会被时间磨平,可是谁也不能否认,它们曾那样真实地存在过。
严浩翔给他的博士生导师打电话,为他的中途退学表示歉意。对方知道他爱人辞世的消息,知道他心里难过,竟然没有责怪他。
他托宋亚轩退掉他在美国租的房子,考虑到宋亚轩即将结婚,丁程鑫让亚轩将严浩翔重要的东西全部给他打包寄来。
第二年的三月,波士顿的春天还没有正式来临。美国的东北部还沉睡在陡峭的春寒中。
这一天后来被载入史册。但在这天的开始,每个人都同往常一样从睡梦中醒来,拉开窗帘看到窗外一片雾色茫茫的时候,谁都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有什么不同。
丁程鑫早餐吃了一个炸得金黄的荷包蛋,配上一杯牛奶和两个华夫饼,有点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心想着中午去吃鸡翅好了。
丁程鑫开着车慢悠悠地晃到学校里,停车的时候旁边的美女将空位留给了他,冲他笑了笑。
上午十点的时候,丁程鑫去星巴克买了两杯拿铁,一杯带到办公室给我的导师。丁程鑫即将硕士毕业,想要同他商量接下来升为博士生的事情。走在麻省理工同斯坦福全然不同,十分新奇和现代化的建筑物之中,丁程鑫忽然有点惆怅。
下一个三年,似乎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丁程鑫才同他的导师说了最近的作业,还没来得及切入正题,大地就开始晃动。他愣住了,放在面前桌子上的咖啡不停地晃,然后“哗”的一声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他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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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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