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成没说话了，他下意识地咬着手指，沉默着回到宿舍。
舒飘同样没说话，她明白刚才告诉他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刚打开门，兴奋的Bella就从它的窝里奔向董思成和舒飘，却不小心撞到了摆在门边的衣帽架。
入秋的天气变化很大，上个星期大家都还在穿短袖，昨天突来的一场秋雨让气温骤降，衣帽架上挂的是一些出门方便带上的长柄雨伞。
Bella这么一撞，眼看架子带着上面挂着的伞，就要砸到正在低头换鞋的董思成身上了。
舒飘“啊！”
他看着架子倒下，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用手去挡，但并没有预料到的痛感。
“啪”的一声巨响，架子和伞倒在了他身体的左侧。
黄旭熙“winwin！”
注意到动静的黄旭熙小跑过来，把架子扶起来，问他。
黄旭熙“没砸到你吧？”
董思成眼神有些涣散，回应他说“没有”。黄旭熙把惹祸的Bella牵到肖俊的房间，打算肖俊好好教育它。
有些微弱又急促的喘气声传入耳中。
舒飘跪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全身上下的荧光比平常淡了许多，近乎透明了。
董思成被她这幅样子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管客厅里有没有人在场能看见他的动作了。
他单膝跪地，看到舒飘这幅样子显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董思成“阿飘，你还好吗？”
刚想问她“怎么了”，一瞬间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董思成“刚才......是你！”
他亲眼看着衣帽架倒下的时候离他那么近，最终却没碰到他一分一毫。
舒飘“嗯。”
董思成“原来是真的。”
在看到董思成要被砸，情急之下她的意识力就跑出来了。在练习室失控的时候，舒飘也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只是那时她把它归结为当时的消极情绪。刚刚在释放出意识力的瞬间，她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身体绵软无力。
舒飘“昀昀哥哥，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董思成“先别说这个了，阿飘，我相信你。”
董思成“我能怎么帮你？”
看舒飘这幅样子，他都快要急死了。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心里干着急。
舒飘“哥哥，我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进房间去吧，不然等下大家看到你在这要怀疑了。”
董思成脸色阴沉了些，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走到阳台，还把阳台的磨砂玻璃门拉上。
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是“马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李马克“喂，winwin哥?”
董思成“马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希望你不要骗我。”
李马克第一次听见董思成这么严肃地和他谈话，有种不祥的预感。
董思成“阿飘她现在很虚弱，你有办法能帮她吗？”
捕捉到他话中的“阿飘”，李马克现在明白，那只小鬼把事情都告诉董思成了。
李马克“......没有。”
董思成语气不善，着急地问他。
董思成“你不是从小就能看到鬼魂吗？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听到李马克叹了口气。
李马克“winwin哥，你冷静点。她是一只幽灵，怎么样也不会再死一次。”
董思成没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强忍着心底的怒意。
李马克看着黑掉的屏幕发了愣，他不是没想过舒飘把事情告诉董思成的后果。只是现在来看，他怎么觉得那只幽灵在董思成心里的地位有些特殊呢？
一只幽灵，值得他那么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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