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一掀,数十米开外,马蹄哒哒的声音不绝于耳,溅起漫天飞尘。
薛洋握紧手中的剑,眼中闪着精光,终于,可以练练手了,他可真想知道这具凡人之躯的极限在哪。
利剑出鞘,在日光下折射出寒光,与他眼眸一般冰冷至极,不近人情。
柏昭从帐内冲出之时,只见到了薛洋正要策马奔去,吓的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柏昭“将军,不可!”
柏昭“我们的军队并不集结在一处,此处不过一分支,目前情况尚不明确,万不可冒险。”
薛洋哼笑一声,满是不屑,他只将一只修长的手附于耳旁,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薛洋“听,这凄惨绝望的呼救声越来越少了呢,柏小将军你听到了吗?”
说完这句话,策马而去,只留下这句话与飞尘。
柏昭怔愣住,回过神时,只见薛洋的身没入混乱之中。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心中热血沸腾,对!将军都如此奋不顾身义无反顾,他又有何退却之心?!
其实,薛洋只是单纯想嘲讽他一句,仅此而已!
将军,你就是我的榜样!
他手一挥,招呼将士们
柏昭“冲,追随将军!”
“可,这样会失去先机,对我方形势不利……”
应当等援军到了才是。
话还未说完,柏昭先发怒了,
柏昭“怎么?将军都上了,你们就看着?就这点怂胆,还上什么战场,回家种田算了,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不上,军法处置。”
熙熙攘攘的混乱中,难民推攘四处奔走,亲人挤散,小孩哭着找娘亲,老人被推倒在地,妇人哭天抢地,贼人砍杀抢掠,肆意大笑。
直到一把刀破风砍下一颗头颅,咕噜噜滚下地去,鲜血溅了鲜血溅了一地,一刀又一刀,仿佛恶鬼的镰刃,快的让人看不清。
刀尖的鲜血滑落,形成血珠,而他的身上一滴未沾,身上的铠甲寒光毕露。
反应过来的贼人大声尖叫,“不好,是军队。”
有个别贼人离得远,还不知事态的恶化,“军队怎么了,不是探查了,没得多少,只是一支分力罢了。”
“不,不是,是淮成王的那一支。”
军队的一支分支,如果换成他们自然是没得多少怕头,可今天是倒了血霉了,居然遇见了这煞神带领的分支,可意义大不相同。
薛洋便是淮成王,他并没有将军的封号,不过他常年真正在外,老是王爷王爷的喊也不顺口,一般在军队里所有人都习惯了称一声将军。
他们想走,可薛洋却没有尽兴,他纵声一跃,踩中一名贼人,剑刃一划,霎时瞬间毙命。
薛洋“往哪跑。”
他的声音有些喘,汗珠顺着额头滑下,不行,这具普通人的身体果然无法让他满意。
他脚尖一点,回到了马背上,伤口似乎有些撕裂,他磨了磨牙,唇色有些苍白。
来了众多的贼人,慌乱逃走了的却只剩下十来个,见情势好转,难民们也不再逃窜,只是哭声不止,哀声悲鸣,绝望气息弥漫。
如若是本来的他应该会很享受这种气息氛围,可这具身体却格外的排斥。
他策马正欲转身回走。
却听到一道声音
沈漫摇“淮锦,救我……”
这声音一出,薛洋竟鬼使神差的回过了身,不是他的反应,而是这具身体本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