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入秋不久，早上的天气已经凉了起来。一阵风刮过，骑单车的王永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风好大。”小玉姐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鬼也吹得到风？”
“废话，”小玉姐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爷现在跟个风筝似的飘在边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永宁笑出了声，一边路过的人向他投来了同情的眼神。
这孩子没事吧？
王永宁很快为他的大笑付出了代价——冷风灌进喉咙直通肠胃，在他停下单车的那一刻翻涌起来，小王同学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嗝。
“哟，王总今天挺早啊。”同班同学跟王永宁打招呼。
“嗝，还，嗝，还成。”
这下轮到小玉姐在旁边嚣张无比地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打嗝，王永宁没好气地抱怨：“让我来那么早干嘛？都没事干。”
“啧啧啧，一日之计在于晨啊王总！”小玉姐活学活用。
明明是老外号了，小玉姐这么调侃式地一叫，倒让王永宁有点不自在：“啥王总啊，分钱没有！”
“也是哦，天凉了，王总也确实该不行了。”
“说谁不行呢？！”
一人一鬼斗着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课室。
“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小玉姐感叹，“历史老师诚不欺我。”
“呃呃，倒也不必这样？”王永宁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横在他俩面前的，是王永宁不输房间凌乱的课桌。
“卷子、书……这些乱成一团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有包装袋？！”
小王同学，您是否有点离谱？
“呃……”王永宁有点不好意思，“收拾，我马上就收！”
这时距离早读还有半个小时，王永宁加急收拾他的一亩三分地，还是很有希望在早读之前搞完的。
鉴于此时已有同学在班，王永宁不敢明目张胆地跟小玉姐逼逼叨叨，只能小小声嘀咕：“不搞行不行啊，我是废物，我承认。”
“不行，”小玉姐冷酷无情，“男人不能说不行。”
王永宁唉声叹气。
小玉姐一转画风，阴恻恻地靠过来，在他耳边恶魔低语：“答应一只鬼的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话……”
王永宁被她吓得弹射起步，一下子撞上旁边同学的桌子，好悬没引起连锁反应。
班里的同学纷纷转过头来，对王永宁行注目礼。
“卧槽宁子，你这蹦的可以啊。”损友杨林乐颠颠地走过来。其他都好说，吃瓜必须快。
“咋了这是？”
“没事，”王永宁心里恨不得把那只现在心虚地哼歌的鬼魂碎尸万段，面上还得打碎门牙和血吞，咬着牙说：“不小心绊倒了。”
杨林眼神充满怀疑，显然不肯相信这种低级的借口。但还有五分钟就要上早读了，留给王永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让让让让，爷有事！”
“爬吧！”杨林笑骂一声，离开了王永宁的座位。
王永宁擦擦头上的汗，赶在铃声打响前一分钟，将收拾出的垃圾丢进桶里——
“同学们，拿出语文书。”
老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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