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于府的下人欺负一个孩子。天不算冷,但那个孩子衣衫褴褛,看着可怜。秋濯默默看着,想着师傅说的话,半响才抬脚。
“他犯了什么事?”秋濯走过去,启声阻止。丫头也是明白她的心拉着班里的汉子,上前撑腰。
于府的下人似乎知道这是自家老爷的客人,对秋濯的态度显然礼貌半分。他说,这孩子是府上的少爷的下人,却犯了盗窃的罪。
听完,秋濯身后的伙计都不赞同秋濯救这个品行不端的人。秋濯垂眸,却看见伏在地上的孩子那灰暗的眼神,忽然脑子里闪过最开始自己的样子,那灰暗、残酷。
“你怎么处理这个孩子?”秋濯又问。
“这个……当然是送去警察厅,像这种情况够他吃一壶了!”
她看向身后的丫头,接过递来的钱袋,转手塞进了下人的手里。“警察厅就不用了,这个孩子我另有安排。”
见钱眼开,下人果然笑着将那孩子拽起来,推给秋濯,最好恭维着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戏班,秋濯马上卸妆洗漱。师傅知道秋濯的举动,也没有责怪她鲁莽,至于那孩子能不能登台,之后还是没有。
“在这里,你可以吃饱喝饱,有地方给你休息。当然,你不是一个好苗子,只能做活了,秋家班从来都不养废物,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秋濯将一碗面放到那孩子的面前。
他知道自己哪里的去不了,胃里一粒米都没有,走又能走多远呢。他果断接受那碗面,秋濯也将他交给了廖哥,一个负责打下手的能手。
日子过得好与不好,还是过去了。秋濯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宽广,看见了无事作乱的士兵、招摇过市的外国人。感叹国家的弱小。又想到戏班的凋微,她看向秋家班的一大家子人,想要寻找更好的出路。
秋濯开始应邀,无论是什么人的邀请,只要能赚钱,她都接。秋班主欣慰看到徒弟的成长,他不好阻止,这都是为了让戏班在动乱里活下去。
那天,秋濯很晚才回来,身上的衣裳也沾有酒气。她极其冷漠,与平时不一样,现在多了愤怒和郁结。她被客人骚扰了,待她像个娼女一般。不过多亏有人帮忙……
秋家班上下心照不宣,都让秋濯歇会,放松心情。她拒绝了,第二天又前往别家作戏。今日的保护她的人换来一个,一个高高的男孩,而他阴郁的眼睛让秋濯一下子知道她是谁,他是她捡回来的男孩。
“廖哥让你来保护?”秋濯在马车里隔着帘布,与男孩说话。男孩没有回答,让她没有搭话的意思了。
今日演出照常,但就快结束时,绿色军装的一行人忽然冲进。凭借职业素养,秋濯唱完了戏,打算曲膝离开。
那个男孩垫底,秋濯等人离开后,忽然那群士兵挑事,将他掀翻在地。客人也不管,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秋濯迅速回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小的身躯被压倒。
他也是一身的倔骨头,竟让他挣脱束缚,还打了那军人一拳。男孩没有靠山,打完就缩到了秋濯身后,大有将秋濯摆上台的感觉。
“来人!!将他们都管进大牢里,让他们都去死!!!”被打的士兵颇有不服,在那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