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渐渐平静下来,秋濯这些个月的日子都蜗居在公主府,不曾出过门。
宋岩立篡位后,将兄弟姐妹们发配偏远的地方,或是禁足在自己的府中。秋濯无事,却待自己如庵里的尼姑一样。
“主上,他们都走了。”小言拿着一摞玉牌,唯剩下自己腰间的玉牌莹光围绕。秋濯拂手,命其拿起处理掉。小言不舍,但主上大仇已报,这些东西就不需要了。
看无边落木萧萧下,秋濯身处寒秋中,身体每况愈下。小月不时出现,做定期更新。它告诉秋濯,这是因为语气原主本来寿命短,身体应该要腐烂了,但有主系统调控会好很多,可是存在身体开始衰竭的几率在里面。
小月将恢复剂注入秋濯身体,但只能维持到花甲之年,而且会出现疾病。秋濯默认,起身目送小月钻进一个黑洞离开。
今日,恢复女儿身的月苏云上门求见。秋濯敞开大门欢迎,却见向来运筹帷幄的月苏云脸色着急。“怎么了?”秋濯带月苏云来到客堂。
“由朝的人又来了,已经抵达边疆。”
“如此紧急……”秋濯侧身让开路,让月苏云进来,但月苏云没有动弹半分,而是复杂地看着她。
“岩立,派了主动请缨的丁程鑫上阵,不日出发。”
月苏云拉起秋濯的手,声音沉闷,“我已知道丁将军心悦于你,但你的感情总是隐藏得很好。只是一切让我觉得,你对他不是没有动心的,对吗?”
对还是不对,秋濯没有回答,送来去匆匆的月苏云离开,亲手将发出吱嘎吱嘎声的大门关上。“门都老了,记得找人去修一下。”她拂手离开,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光流转,一个时辰后,丁程鑫披甲出征,带着陛下赐的红缨枪离开。他一路走过京城大道,接近她的府邸,忍不住眺望,却失落收回视线。
不知走了多久,他已抵城门,还未离开太远,思乡之情油然而生,还有思念那城中的人。只是这次由朝入侵凶猛,怕是一场恶战,回不回得去都是未知数。
“将军。”一道令丁程鑫熟悉的女声,他迫不及待地回头,不再带有迟疑,果不其然就是秋濯。她一直都在,看着丁程鑫,许久才叫他。她得知消息后,不久已经出发,觉得自己还是放不下他这个沉闷有内敛的男子。
“安庆公主,日安。”他摸搓衣袖,因身披战甲过不用行礼。丁程鑫前路不知生死,开始贪婪地看着秋濯,希望将她的面容刻在心里。
秋濯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拉过丁程鑫的手,轻柔地系在他的手腕。“听说老人家说,在远去的心上人的手腕上系上手帕,老天爷会平平安安地将心上人送回自己的身边。”秋濯不一会就系好了,转向握住丁程鑫的手。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有足够爱你的心,希望你能接受……”秋濯宽慰地拥抱丁程鑫,不顾重甲冰冷,“等你回来,我嫁给你,好不好?”
“好……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回来。”丁程鑫抱着她,在她的额头虔诚地落下一吻。
转眼间,丁程鑫重新上马,整理队伍,重新出发。秋濯看着远去的丁家军,心里发出祈祷。
原说秋冷,其实也不冷,爱的人爱的地方,都能温暖每一个人的心。
“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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