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找到了那临和小金,小舒和莫凌风就带着冬歌和梦古,马不停蹄地赶去找他们。
那临和小金落脚的地方,比他们在业贺村的祖宅小很多,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家仆大都没跟着来,这让习惯了被伺候的几位夫人很是觉得不便。
那临躺在炕上,脸色蜡黄,形容枯槁,看起来已经不久于人世。
冬歌和梦古一见他这样,心酸地掉下了眼泪,“大哥,你怎么病得这么重?”
那临虚弱地对两个妹妹笑,“我没事,倒是你们,这么急着赶过来做什么?”
“老努把你们赶了出来,我们能不来看你们吗?”
那临还在逞强,“老努那家伙,没有什么本事的,不过是靠运气罢了,等过几天我好起来了,不但要回到业贺村,还要去端老努的老巢呢!”
冬歌和梦古擦着眼泪才笑出来,看到小金悲伤的神情,又流下了眼泪。
“好,我们等你养好身体,再一起回到业贺村。”兄妹三个对那临勉强挤出笑脸,安慰一番,等出了房间,三个人再也克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几天后,小金、冬歌和梦古以及各自的家眷、子女,搭起了灵堂。
小金擦着眼睛道:“我们祖祖辈辈都安葬在业贺村外面,如今……”
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屋里气氛悲伤而沉重。
小舒道:“这样吧,我回去跟我哥说,让他改变主意,把业贺村给回你们。”
“你去求他,不必了吧,何况,他还不一定会听。”小金不置可否。
“试试看吧,好歹你们也应该落叶归根。”莫凌风递给小舒一个了然的眼神。
小金纵然心里还有疑虑,也决定同意了,对于祖传家业被抢走,他还不能甘心,一大家子也不能总是漂泊在外。
他们又商量了一阵,一致同意了小舒的办法。又过了几天,小金一家和那临的妻妾留在当地等候消息,莫凌风和梦古一家返回京城,小舒和冬歌带着孩子们,回到见州村。
小舒和冬歌回到见州村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老角上坟,领着孩子们祭拜过了,才一起去看望老他。
老他也已经是病入膏肓,体弱气虚,看到二儿子一家回来,脸上露出笑容,却没力气起身迎接。
“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回就住下了,别走了吧?”
小舒和冬歌强笑着答应,两人望向对方的眼神都是悲伤,都知道老他也快不行了。
老他要坐起来,冬歌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小舒扶他起来,问道:“哥给您找大夫了吗?”
“找了找了,平时也时不时来看一看,不过呢,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吃药也没用的……”
小舒忍着眼泪说:“不会的,我等下就去给您采药,让您快点好起来。”
“这孩子,就知道哄我。”老他笑着笑着咳起来了,冬歌赶快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下。
老努走到门口时,小舒和冬歌从里面出来,对他说,“爹睡着了。”
“哦。”老努脸色不是很好看,还是走了进去。
小舒和冬歌在外面等着,老努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见到他们也不说话。
在他要走开的时候,小舒和冬歌叫住了他,老努没让他们开口,抢先说,“我知道你们想对我说,叫我把业贺村还给小金,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别再说这件事了,否则,我要翻脸骂人的!”
不等小舒和冬歌回答,老努就走远了,他俩在后面叫他,他也不理。
小舒和冬歌泄气道:“这可咋办?”看到老努远去的背影,两人又气又无奈。
在他们后面,老他支撑着从床上起来了,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眉头锁得紧紧的。
接下来的几天,老努来看望老他时,都刻意避开小舒和冬歌,偶尔碰上了,也不说话,不看他们。
看到老努这副样子,小舒和冬歌很是怄气,但老努不搭理他们,他们也不好找老努吵架。
在老他面前,他们还是假装若无其事,不想让老人家为他们担心。
他们也去找过青芽,请她帮忙说项,青芽是面露难色,“老努在外面的事,都不让我过问,我要提起,他就转移话题,你们也知道的,他这人很自负,不爱听别人的意见……”
他们也找了大费小费他们,得到的是类似的回答,大家都劝不了老努,不敢惹老努。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小舒和冬歌天天晚上哄孩子睡觉以后,在屋子外面对坐着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