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受伤被迫下场,又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郎顶替了魏叔玉的位置力挽狂澜,在最后的关头射入一球反超阿诗勒部,取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杜若与永安县主拜别,顺带见到了魏洗马的爱子魏叔玉,长得自是一表人才,但是观其面相……优柔寡断之辈,难成大气。
出于礼节杜若询问了李长歌的去向,李乐嫣明显有话要说但是被魏叔玉拦下转移话题。
那么很明显的防备,不知道是想糊弄谁。杜若又对这位魏大公子增加了新的印象:愚笨
杜如晦官级略高于魏征,两人皆出身望族。魏叔玉此举有敷衍愚弄杜若之疑。哪怕阵营不同,怀疑对方来意,这表面功夫也是要做好,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到头来一场空,还落人以口舌。从这件事可以看出魏洗马把儿子养的过于单纯无害了些。
…………
等到杜府的马车驶离蹴鞠场,青绮憋不住了。
“那个魏公子是什么意思,小姐好心询问。他不仅不告知,连个瞎话都编的那么蠢!竟然还敢用那种怀疑防备的眼神看小姐!”
“呵呸!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很聪明嘛!糊弄谁呐”
杜若看着自家青绮喋喋不休,气的脸蛋都红了,好想上手捏一下。
“莫要气恼,他如此我反而安心”
“啊?”
杜若这一句话一下子扑灭了青绮的怒火。
“为什么小姐,他那般无礼”
石板路颠簸,马车摇摇晃晃的,杜若靠在坐垫上,双手交叠压住腿上要滑落的薄毯。
“青绮,你知道吗,阿耶近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而这其中魏老贡献极大。假如魏老是一座城池,铜墙铁壁无懈可击,可在今日我想起来,城池从外部打不开,但是里面的人却可以。”
“?小姐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杜若抬手捏了捏青绮的脸蛋,“我只是觉得阿耶要少了些乐趣罢了”
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个像样的对手,但奈何……
青绮把杜若的手握住,不赞同的看着她“虽然奴还是不懂,但是奴知道一件事。小姐,观主说你平日里思虑过重,极耗损心神,让你少沾染尘世是非。”
这还是美化的说法,观主的原话是:你要是想多活个几年,就干脆去当个道姑,少给自己没事找事。
杜若心虚的躲开青绮的视线,“咳咳,这种事哪还需要思考,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的事吗”
“小姐!”
“哎呀,我想阿耶和哥哥了,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回来没有”
………………
戌时五刻时杜如晦归府,待到用完膳食。杜若去书房里将此日的事情和自己的发现推测告知杜如晦。
“若儿心细如发,不过那个魏书玉”杜如晦冷哼一声,“确实是难堪大用”
“真搞不懂魏征那个老……咳咳硬茬子,怎会有如此软弱的儿子,”
顾及着杜若在场,杜如晦克制住脱口而出的“老匹夫”一词
杜若神情无异,仿佛没有听到那个‘老’字。“阿耶,今天虽然躲过去了,但是世事难料。还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杜若话在理,要是太子执意给秦王添堵,这和亲一事怕是躲不过,杜如晦心里已有成算,面上却无显露。
“阿耶知道了。若儿天色已晚,你身体差,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见阿耶已经听进去,杜若点点头,乖顺的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