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测岭山雨下的一时停不下来。妙玉身上又冷又饿,不住的打颤。仇笑痴动起了恻隐之心。他笑道:“妙玉师姐。要不你到我怀里来。我帮你暖和一下。”
妙玉一听脸更红了,像一张大红纸,她羞羞答答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你我男女有别,素素不亲。如何坏了规矩呢?”
“哎~那是封建思想,我们可不要受这老规矩影响呢。瞧我健硕的肌肉,宽阔的胸膛,燃烧的激情,犹如一团烈火呢。快快来吧。我们一起报团取暖!”
仇笑痴说着,也不管这妙玉答应不答应,就用他健硕的胳膊一把将这妙玉揽入怀中。妙玉一时头晕目眩,也不觉什么害羞了,在仇笑痴的怀里,只感到一阵温暖袭偏了全身,整个身体犹如面条一般滩倒在仇笑痴的怀里。
这黑风洞,孤男寡女,又值青春年少,热血沸腾之年,哪有不风流倜傥的?二人处在这孤洞之中,一起上演了一曲神女会襄王的大戏。有诗为证: 巫山云雨欲迷茫, 乱花渐欲迷痴眼。笑问客从何山来, 只为千年邀约男。 妙玉青春几耽搁,幸而当日大观园。后主应知亡国恨,隔江后庭花舞忙。
这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太阳从东边的山头爬了上来,万丈霞光照在这兔测岭之上。森林的鸟儿欢快地鸣唱着,惊醒了黑风洞中的一对情侣。
当仇笑痴从幸福的美梦中醒来时,妙玉还在睡梦之中。一夜的风流使得这妙玉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仇笑痴把身上的袈裟披在妙玉的身上,起来找了些干树枝,又用古老的钻燧起火方法把枯树枝点燃,烘干了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妙玉穿了干燥的衣服,缓缓起身,仇笑痴用钵盂取了点山间的泉水,二人洗了把脸,便奔山下而来。大约行了五六里地到了叶家庄。这叶氏在方圆几百里算是个大户人家。叶莱芜是个年愈八旬的老夫子,前朝的进士出生,一生在异地为官,晚年携了妻儿回到故乡,造房置地,家里家丁上百。老妇人王氏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必上山烧香拜佛。近年岁数大了,行动诸对不便,于是叫家丁上山约这三清观的师太来家里做法事。
这不,前天,三清观的师太和叶家家丁小叶末下山,来到叶家庄,第一天法事做得非常好,晚上师太还加班为叶家除鬼。叶家大儿媳妇下个月就要临盆了,所以老太太要师太做法事,祈求上天保佑子孙平安。这法事分水陆法事,做起来颇费精神。三清观师太年纪七十多了,往年均带了弟子妙玉下山,自己指挥部置指导一下就可以了。这一次下山走得匆忙,妙玉被留在了三清观。世间的事就这么巧。经过一夜的法事,师太居然得了脑梗塞,第二天晕倒在叶府。
叶老爷子一下慌了神,赶忙吩咐一个婆子去三清观通知。妙玉这才匆匆忙忙和仇笑痴赶到叶家庄。这师太脑梗来得太突然,虽然叶家也及时请了郎中来救治,无奈回天无力,师太已经驾鹤西去了。
妙玉到了叶家庄,远远就听得锣鼓唢呐之声,想到昨天一只乌鸦在大殿堂前绕了三匝,心里知道不好,泪就滚落下来,自言自语道:“估计师太已经不行了。”说着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
仇笑痴赶忙上前搀扶了妙玉。及至赶到这叶府门前,就见白布缠了门楼,吊孝的人络绎不绝。师太在叶家归西,那叶家老太太王氏吩咐家人准备丧事,视为自己的亲人去逝,请了法师,一群道士,和尚念经诵佛,要风风光光送别这三清观师太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