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强看丁力一副痛苦的表情,就上前拉住他。
许文强“阿力,赶快去医院。此地不宜久留。皮定军和他父亲我来安排。”
丁力“没事。只是皮肤擦伤而已。我送皮先生上岸。你去追那幅画吧。”
许文强皱皱眉毛,心想这丁力虽说在上海滩混了十几年,脾气还是原来的样子,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许文强“你该去打一针破伤风针。这儿的事交给我好了。”
许文强回头,一招手,对刘洪说道。
许文强“刘兄弟,你用黄包车送阿力去圣玛利亚医院。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看他。听我的,大家分头行动吧!”
一旁的刘洪别了手枪,一把拉了丁力上了黄包车,飞也似的从十六铺码头向外滩圣玛利亚医院奔去。
皮海彪听外边的枪声停了,这才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从“五月花”号游轮上慢悠悠柱着拐杖向岸上走来。许文强忙叫手下把停在街角的黑色轿车开了过来。
许文强“皮先生,实在抱歉。遇到了点意外。”
趴在地上的皮定军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对他父亲笑道。
皮定军“老爸,对不起,让您受惊吓了。”
皮海彪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微微一笑:“不碍事的,不就几个蟊贼抢了幅赝品吗?”
许文强惊讶的张大了嘴。一旁的皮定军却笑了。
皮定军“其实,早在三天前,我就临摹了一幅《五牛图》,为了以防万一,今天接家父的时候特意带了过来。”
皮海彪对儿子竖起大拇指:“还是军儿想得周到啊!其实,在香港出发的时候我就发了电报给犬子,让他临摹一幅《五牛图》,因为真迹要高度防潮,所以我专门做了个木头箱子,里面放了些活性炭。喏,那两个高个的保镖抬的木箱才是我们运输的家伙呢!”
许文强喜出望外,他赶忙打开车门。
许文强“皮老先生,请上车。咱们回汇丰银行再详细聊。”
两个保镖抬了木头箱子,皮定军打开汽车后备箱,将木头箱子放了进去。黑色的小轿车载着皮海彪,许文强,皮定军和两个保镖,飞快的奔向南京路78号汇丰银行大楼。
银行的保安见经理的小车驶来,赶紧上前打开大铁门。小车驶入汇丰银行的后院,许文强吩咐保安,叫来分管金库的科长老王。
许文强“王科长,打开金库的门,这位皮先生要在我们行存放点贵重物品。合同待会让他签字,你叫上秘书小宫到我办公室,替皮先生泡杯茶。”
那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王科长,掏出金库的钥匙,皮海彪带的两个保镖抬了木头箱子进了金库。许文强终于松了一口气。
山口香子和铃木晴奈自以为抢到了真正的《五牛图》,她们带着这幅画来到杰斯菲儿路76号日本住上海总领事馆。
山口香子“梅津先生,您要的画,我们终于搞到手了。”
梅津美治郎喜出望外。
梅津美治郎“吆西,吆西。快快的打开,让鄙人欣赏欣赏。”
梅津美治郎冲山口香子竖起大拇指,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向军部交差了,因为下周一就是天皇陛下六十大寿,天皇上次听土肥圆将军汇报,说上海方面正收集中国名画《五牛图》作为贺礼呢。其实在日本,从贵族到平民,也是对十二生肖情有独钟,他们很早就接受阿倍仲麻吕的思想,对中国传统生肖崇拜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