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是让钮白文上门带话后给捅破的。
宁九郎静静地听着钮白文将商细蕊托他带的话进行复述,神情一如往常。
“蕊官儿想带程二爷登门拜访?”说话的时候,宁九郎停下原本想要进茶的动作,问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递个名帖?敢情你变传话小厮了?”
“宁老板,您可别这么说,替商老板带话也算是看得起我。”钮白文听得出宁九郎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不,我也是这么跟商老板说的,可他说名帖递了两、三次都特别不巧,所以干脆让您来定时间。”
“不巧?” 宁九郎抬眼看向钮白文,“此话怎讲?”
“听说前两次都遇上您外出烧香礼佛去了,好几日才回,于是作罢。最近的一次,府里传话说您偶感风寒不宜见客……所以商老板这次让我来,一是看看您的身体是否无恙,如若可以就约时间上门拜访。”
宁九郎端起茶盏,借着喝茶的空档来回这么一思量,交代了钮白文几句,“再过些日子吧,我最近在给蕊官儿写一册新戏,也快收尾了。到时候我再让你去通知他。”
“得嘞。”
目送钮白文出了门,宁九郎的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这烧香礼佛不假,出门的趟数也对得上,可是谁补上的“好几日才回”?他明明只是去城东的那座寺庙而已,脚程再慢当天就回。还有感染风寒这事,卧病在床还要听我唱一段解闷的不是王爷那个混账吗?!
宁九郎觉得这里头有点古怪,而且笃定这古怪的始作俑者一定与这王府的主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