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自闭马哥和他的太阳花,互相救赎。随手写的无脑小甜饼,别问,问就是平行世界~
燕行背景是说马哥因为npy上热搜,被diss到崩溃。先给我最爱的幻幻鞠躬道歉,狗咩捏。
“某幻,开门!!”
在第六天无交流无沟通后,花少北终于忍不住了,他一边敲着某幻的房门,一边在门口大声喊着。
“你开门啊,你不吃东西了?你不要命了?”花少北咬了咬后牙,又重重地拍了三下门,“某幻!你TM别给我装傻……咱俩去吃点东西吧,就你上次说的那家烧烤,我也挺喜欢吃的。”
“某幻,我知道你听得见,你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电话,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花少北等了半天,屋里的那位始终没舍得给他一点动静,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花大喇叭心一横,大喊道:“你TM再不开门,爷要报警了!”
这已经是卑微小花这辈子最牛最狠的威胁了,谁知道某幻听了吊都不吊他。花少北当时就想要不然饿死他得了,喊了半天,仁至义尽了,还能干啥?某幻明显是极度的自闭,谁都不想见,不想接触外界,连他也不想接触。
花少北抬起手腕蹭过鼻尖,心里有点闷闷的难受——连他也不想接触。
哦,连他都不想见。
他又笑了一下,心说还以为自己在某幻心里是不一样的呢,结果,也被一并排在外面了。不过泄气只有一瞬,说是让某幻饿死的话都是闹着玩儿,怎么说他都见不得兄弟出事,于是花少北挽起袖子攥着拳,准备来点强硬的手段。
“MD某幻,你可真是个崽种……至于么?”咬牙切齿花少北小声叨叨着。
等会儿一定要让某幻好看。
还没等他动手,里面就传来一句:“门没锁。”
没、锁、啊!
花少北准备踹门的脚落了下去,以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站在门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把挽上来的袖子拉下去,规规矩矩地整理好。
霸王花瞬间变成了太阳花,歪嘴冷笑的表情也变成发自内心的柔和浅笑。小花同学很满意,又给自己打了一次气,之后拉下门把手走进屋内。
某幻的屋子采光很好,两面窗子漏进阳光可以把地面都撒得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总是暖洋洋的,花少北也不止一次说过他更喜欢这个房间,让人工作起来都更有动力。
可现在。
两面窗前的遮光窗帘都拉上了,一副密不透风的模样,整个室内都没有光亮,明明是上午日光正好的时候,却黑得像是下半夜。而且室内还有一股捂了的味道,这几天不仅没拉窗帘,肯定连窗户也没开。
花少北一进来,只感觉到压抑。
他略微皱了皱眉,走到窗前,正打算把窗帘拉开。
“别动。”某幻背靠在墙边坐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之前在门外,听得没有这么清晰,可他们日夜相处实在太过熟悉,花少北仍然能听出来某幻嗓子哑了。而现在,人就在他面前,头发几天都没梳乱得像鸡窝、那双最最好看的眼睛也黯淡无光、眼眶深陷不说还有深重的黑眼圈……嘴唇也很干,刚才说了两句话好像都裂开了,像皲裂的旱地。
他见过邋遢的某幻,见过他任何的不修边幅的模样,但是没见过这样一个没有生命气息、一副“活着不如死了”的某幻。
花少北思考了两秒,说道:“花生米又在我床上拉粑粑了,我刚刚给它骂了,然后我把它给骂哭了……你还没见过它哭吧?”
素有幽默细胞的花老师想给某幻讲点好玩的,临场编故事给他听,谁知道平时笑话他的某幻并不买账,花少北轻微地挑起眉毛,伸手拍了拍某幻的肩膀。
末了补充一句:“兄弟,我没洗手。”
按照平时来说,某幻这时候要么嘻嘻哈哈地反问一遍啊真的没洗啊,要么关心他床单怎么样。但都不该是这样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神情。
花少北有心,他看着更难受了。
“算了,我逗你玩的……我也没见过花生米哭,哈哈。”花少北说完干笑了两声,席地而坐地待在某幻面前,想伸手摸摸他的头,谁知道某幻倏地别过头,只留给花少北一截脖颈。
某幻在下一秒转过头来,他们视线相对。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道歉。
花少北挑起半边的嘴角,笑了一下:“你道什么歉啊。”
某幻眼神聚焦在花少北身上,他直视着对方,重新说了一遍:“对不起。”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不笑了,看上去也没有神采。花少北本来就不想笑,看到某幻这样模样,他也不太能笑得出来,胸口像是被一柄匕首绞着的痛,喉咙也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他只觉得又痛又难受。
某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阳光认真、努力优秀、豪爽大气、又酷又拽,还温柔体贴情商高。
他就像宇宙中的太阳,所有人都该喜欢他的。
“花少北,对不起。”某幻又认真地道歉,“是我太差劲了,你别管我了,让我自己待一段时间吧。”
花少北清楚现在某幻该有多难过,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不迁怒于他,已经算好涵养了。按照室友情谊来讲,他此刻的确应该给好室友一点私人空间,让对方自己一个人清醒着。
有些事他能管,但有些事,他没有资格插手。
花少北咬了咬下唇,直直地看着某幻,句句诘问:“你说你要给我撑腰的吧?你说你要替我担着,让我什么都不想就往前走。你还说‘花少北别怕,有我在’,那你现在在干嘛,你在干什么?”
即使他这样“声泪俱下”地陈述,某幻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花少北突然觉得有些泄气。
大概不值得吧。
不值得为了他变好,变得更坚强,兴许从头到尾都是他想多了,自作多情呢。
花少北扬起唇角,轻声道:“某幻,我好怕啊。”
他这让寻常人满头雾水的话,却让某幻睁大了双眼,瞳孔中显出些光亮。
“……我在。”
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回答花少北那样。
他直直的看向花少北,后者柔和地弯起眼睛,抑住眼中泪意,又认真叫了一次:“某幻。”
“我在。”
某幻眼睛落在花少北身上,又仿佛被那目光烫到似的,极快地移开。
花少北终于释然地露出笑容,觉得某幻又重新活了起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对方膝盖之上,以食指骨节缓慢敲击两下,意味不明。
某幻抬起头,神色如常。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敢问出来:“你会离开我吗,花少北。”
这问题好正式,好郑重。哪怕某幻想竭力隐藏情绪,扮做随口一提,花少北还是能窥探到那颗皮肉之下的,惶恐且惴惴不安的心。
花少北由坐转跪,膝行至某幻面前,极为珍重地将对方抱在怀里。
他怎么敢的啊。
某幻平时是很阳光积极,表现得很外向可靠,似乎什么时候都不会惧怕——可那是因为在花少北面前。他必须要可靠,必须要有安全感,其实某幻也是小孩儿,比他更小,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只不过强撑着一腔孤勇。
花少北,你怎么敢心安理得地依靠他的?
他蹭了蹭某幻的面颊,像是小猫讨好主人一般的贴贴蹭蹭。花少北答道:“我不会离开你,某幻,不管你是否需要我,我都不会离开你。”
近似于告白的话。
心脏怦怦跳。
他希望某幻读出来,也不希望某幻读出来,这样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当真适合他们。没必要承担世俗的压力,还能轻松愉快地一起相处。
某幻哽着把花少北抱紧,他一语不发,但心脏跳动的频率,不差分毫。
“……谢谢。”
“不用谢。”
“等哪天合适,我会重新说一次。”
花少北想了想,应道:“嗯。”是说告白的事情,要挑个清新明朗的日子重新讲,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确定关系,哪怕他并不介意。
但他还是忍不住,他心里藏着那样那样多的喜欢,甜意蜜意在心中发酵,一方天地中几乎要被齁得冒泡泡。
于是花少北将头埋在某幻肩膀处,闷闷道:“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很认真的。”
某幻偷偷地弯起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却带着自然的笑意:“还好我的身边……”
“有我。”花少北接道。
如此,人生便足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