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翻看手机里的联系人……
我根本没有郦非的手机号!
那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又翻电话记录,最近一次是在昨晚十点三十五分,打给安姐……
不会是安姐透露的吧?我该怎么办?要不要问一下安姐?
唔……还是算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至于打扰安姐。
昨晚……我喝醉了之后有没有胡言乱语啊?被郦傻蛋看到了丑相多不好!都怪该死的米洛!以后再也不去无类了!也不许何靖去!省的走上歧路。
“咕噜~”
肚子叫了,胃里没有可消化的东西,饿的肚子瘪下去。
下午两点五十三分,早就过了吃午饭的点。郦非住的高档小区,周边没有商户,更无小摊。
我怅然若失,虽酒醒,但腹内五脏庙还没供奉,一阵阵饥饿感发散。
“滴滴~”身侧车子喇叭响,我扭头,是辆“壕”车。
“上车,我带你吃东西去。”
郦非探出脑袋,朝我勾勾手指。
“不去!”我干脆拒绝。可肚子不给我面子,咕噜噜地瞎叫唤。
不与土豪同车,不与土豪同桌,不与土豪同行,不与土豪同乐。乃我今生四不同原则!
“不去?”郦非眯眯眼,沉声道。“还想被扛上车吗?”
“不去就不去!”俗话说得好,不可屈人之威,尤其是淫人和土豪!
郦非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走到我跟前,一手拉着我胳膊,另一手搂腿,轻轻一提,将我抗上肩,不大费事的样子。
“你放我下来!人来人往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我张牙舞爪乱抓乱踢。
“我满足你的愿望而已。”他一脸的云淡风轻。
“臭不要脸!”我小声说。
他甩我上车,弯身扣上安全带。我闻得到他身上的清香味道,是薄荷柠檬的香气吗?挺好闻的。
郦非起身,不小心从我下巴蹭过,我不禁微红了脸,竟有点心猿意马。
呸!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
我摇头,打掉这个荒唐的想法。
“想吃点什么?”'郦非问。
我不假思索:“馄炖。”
“我不吃。”他说。
“我想吃!”我义正言辞道。
他啧一声,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我理解为……妥协。
郦非开车出了市区,往郊区走。和西郊不同,南郊更远更偏,但空气比西郊更好。以前来过一次,也只是顺道路过,稍作停留。
“喂,你往南郊来干什么?”我疑问。
“带你吃馄炖。”
“啊?”南郊有馄炖店吗?没听说。
“她做的馄炖很好吃。”
“谁啊?”
“到了就知道了。”
我接着又问:“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我想去就去。”
有这么任性的吗?
“乖乖听话,不许再多啰嗦一句!”郦非说。“不然现在就下车,自己走回去!”
我白他一眼,这货情商一定很低!怪不得没有女……嗯……男朋友!
约摸两个多小时后,郦非停车在一户小院前。
上下两层的房子,墙外爬满青藤植物,可能是地锦之类的,头尖儿泛红,多数绿油油的,长势颇好。
我默默跟在郦非身后进了小院,院中种了不少绿植花草,还有一颗叶片稀疏的柿子树。
我看见一颗小树苗,开着白色小花,星点儿大,可爱的很。
“这是什么树?”我问郦非。
“火棘。这玩意儿结了秋果子,你该多吃点。”
“嗯?有毒吗?”
“没毒。补脑。”
补脑?嗯???啥意思???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捋清,才知道——这玩意能补脑,他让我多吃。
我TM哪里又招惹你了?竟然说我脑子不好?!
我刚想发作,据理力争,屋里出来两个人,看上去年纪似乎不到五十岁。
“爸,妈。”郦非喊。
嗯?嗯??嗯???
我脑袋又卡机了。
怎么个情况?这两位是郦非的……爸?妈?
“回来了还不进屋,在院里干嘛?快进屋来,快进来!”郦非妈妈笑逐颜开地招呼进屋。注意到我,问郦非:“这位是……”
“他是我……”
郦非刚想说,却被我打断:“阿姨好,叔叔好,我是蔚泽修,你们喊小泽就好!”
“哦,是蔚蔚啊!”郦母笑容可掬地说。
嗯?蔚蔚?这个称呼……
阿姨您开心就好。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郦……郦非要带我来这儿,所以匆匆忙忙没带东西,请见谅!”我尴尬道。
“哎呀,带什么东西嘛,不用!郦非这孩子头一回带人回来,我们意外又高兴,哪儿还需要你小辈的带东西啊!”
“行了行了,有话进来说,人家孩子来,还不倒水给他喝喝!”郦非爸爸说。
郦非看看自家爸妈的热情对待,再看看被热情包围的我,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