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门前,伫立了一位身着银袍锦衣的俊美小郎君。
面如冠玉,芝兰玉树。
这小郎君,正是化形成功的白温树。
伫立已久,衣衫泛着冷意的白温,望着太子府的匾额。
恍惚间,男子的话犹言在耳。
美则美矣,又岂是尔等可以惦记的?
我惦记……
打破自己立下的原则,来得是如此之快!
一声小郡主,便让她生生为了她化作了男儿身。
一声我惦记,更是让她心甘情愿地弃了女儿身。
从此以后,追卿之脚步,仰卿之芳心,他不悔。
忽然,一声沉重开门声响起,原是太子府的红漆大门开了。四个身穿盔甲的带刀侍卫随之而出,左右值守。
“何人胆敢在此停留?”带头的侍卫持刀而问。
回过神的白温,一声我要见小郡主,险些脱口而出,幸好收住了。
是的,小郡主还不曾认识他。
他们相遇时,他尚且是一棵树,谈何认识?
不可冲动,他应该先了解了解小郡主的喜好,再做打算。
反正太子府在这儿长安,树大招风,想跑也跑不了。而作为太子府的小郡主,她更是跑不了!
想到此,白温未发一言,转身就走,那步法颇为急乱。
首先,要先赚钱,毕竟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白温漫无目地逛着诺大的长安,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长安有名的品香斋。
作为最出名的品香斋,来往的客人自是络绎不绝,生意也是日进斗金,红火的不得了。
这可真是巧了,他恰好会做几样味道极好的糕点。
白温走进富丽大气的品香斋,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品香斋内多是妇人和小孩子挑选糕点,掌柜和小二忙的脚不沾地,今日打包的客人尤其多。
“这位小郎君可是有什么糕点要打包的?”这老掌柜的面善,遇人三分笑,这富态宽袍也遮不住他的财神肚。
“老掌柜,您这儿的客人可都是达官贵人?”白温闻声,请问老掌柜。
音朗如玉,举止言谈有规有范,老掌柜暗自点点头,这小郎君不凡。
“瞧小郎君这话说的,我们这品香斋在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那达官贵客可都是常客。”这话儿可真是问到老掌柜的心坎儿里了,老掌柜随即炫耀道。
“那向老掌柜打听一下,这太子府的小郡主可常来?”白温压下唇角止不住的欣喜,又问。
“太子府的小郡主?不常来,一月才来一两次,毕竟太子府人才济济,做出的糕点也是极好的。”老掌柜思索一番,叹息着。
“原来如此。”白温郑重地行了一礼,遂言道,“鄙人不才,会几样糕点,自荐庖官。”
“小郎君你这玉冠锦袍,定是富贵人家,常言道,君子远庖厨,何况庖官疾苦,何苦来哉?”老掌柜头一次遇到这般傻儿,富贵不享,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