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这病来的突然,加上自己也有些力不从心,随了肖战他们的建议,又一次做了“甩手掌柜”。
这次发病,主要是因为这段日子里王一博过于劳心劳神,加上前几日的感冒和之后的刺激,心肌炎才再次会找上门。
一听要住院两个星期,王一博整个人都蔫儿了,可既然答应了肖战就不能反悔,有些发愁,他可不想在医院里过年啊。
还有就是,肖战的助听器可能摔坏了,还得托人拿副新的过来,王一博怎么想怎么愁啊。
打水回来,看着床上没精打采的青年,栗子轻咳了一声:“怎么?无聊了?还是说陪你的不是小肖哥?”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王一博动都懒得动,只是望眼欲穿地想着,什么时候能出院。
栗子笑了笑:“行了王一博,知道你闲不住,所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说。”
王一博瞥了一眼,一幅审视的表情看着他,考虑着他要说的事,自己受不受得来。
“哎哎,你别这么看我,”栗子往后让了让,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看得我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收起颓然,王一博轻笑着晃了晃头,打手势:—你说吧,什么事?—
栗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信封递过去:“这是警察让我交给你的,方文斌写的。
苗琳本来不想让你看,但我想,不管他说什么,你是最有权利看到的。”
怔怔地看着那封信,指节曲了曲,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拿过信封,王一博顿了顿,抬手:—他……还有说别的吗?—
栗子摇摇头,一阵唏嘘:“没有了,他一个将死的人,大概把想说的都说了吧!这封信他是在毒瘾发作后写的。”
王一博眸色沉沉,磋磨着那张并没多少分量的信封,亦是碾磨在了微微犯疼的伤口上。
过了半天,王一博才转头向栗子比了个谢谢的手势,之后便再没了动作。
栗子鼓励地拍拍他的肩:“看与不看在你,是留存他的尊严,还是给自己一个看得过去的交代,你取决,我就是个传信的。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会让他不惜搏命,但这都结束了,你不该被那些事情困扰。”
感激地点了点头,他明白栗子的苦心。
收好信,想了想,王一博抬手:—栗先生,麻烦帮我拿副助听器过来,谢谢。—
“助听器?”不确定地望着,见王一博十分肯定的眼神,栗子愣愣点了点头,“是马上就要?谁定的?”
王一博没动弹,只是圆溜着眼,一脸恳请地望着这位老大哥。
栗子被那明晃晃的大眼睛看得心里发毛,忙说:“好好好……我不问,不问!
那你总得告诉我,助听器要对应哪个等级的听力吧。”
王一博立马摆正姿态,手势极其郑重:—三级,85分贝,重度听力损失!
另外他有耳内高压的症状,所以舒适度要好,还有续航时间,能长点最好。—
长长的一段手语,王一博不累,栗子也看晕了,不过见他那无比重视的样子,栗子也不敢怠慢,想着一会儿回去问问苗琳。
带着未来老板的嘱托,栗子离开了病房。
好不容易搞定假期,肖战在回医院的路上接到了医院发来的信息,他现在只能一边回信,一边打字催着司机师傅再快点。
到了医院后,肖战一路小跑去了住院部,现在或许只有王一博能帮他了。
正在和苗琳聊天的王一博听到哐当一声门响,立马放下手机望过去,见那人神色匆匆,不禁提起了心。
—怎么了?—
知道打字太慢,说话又大舌头,肖战直接上手比划:—医生说,方佳羽需要植皮,手术要家属签字。—
王一博比划着问:—孩子现在什么情况?—
被拉着坐了下来,肖战叹了口气,双手勾勒字句。
—医生说,方佳羽体质特殊,白细胞减少症会导致伤口愈合困难,免疫系统也不好,术后护理会比较麻烦。—
拍拍肖战纠结在一起的手,王一博沉吟了一会儿,抬手:—既然这样,手术应该是能做的。—
—至于签字,肖战,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