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空荡荡的一片,桌子椅子要啥没啥。
除了一面占了整墙的镜子跟一架半人高的单杠,就跟刚粉好墙的新房一样,乍一看以为是个舞蹈教室。
极富节奏的歌声在客厅里响了一起来,镜子里一个纤瘦的身影跟歌声开始跳舞。
歌的前一部分节奏很快,很低沉,节点的停顿很突然,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的感觉。
舞者的动作干净利落,该收的收,该放的放,紧密纠结的动作随着低沉的音乐,仿佛进入一个突兀又压抑的空间。
恐惧、无措、抑郁、绝望,在他的舞中纷纷具象化。
到了后半段,清冽的滴水声伴着逐步显露的电音,像地下暗河决定汇入地上的江河湖海的勇气。
舞者的动作也从紧密纠结渐渐开始挣扎,撕扯,随着音浪的高潮,突兀又压抑的空间陡然破裂。
重迎阳光人啊,难耐阳光的炽烈,疼痛是必然,也是幸福。
望着镜子里大汗淋漓的自己,舞者喘着气,疲惫地坐在了冰凉的瓷砖上。
关掉音乐,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冷风顺着窗口灌进来,湿衣服穿在身上跟挂了块冰似的,冷得发麻。
瞄了一眼门口,眼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耐,舞者拿着手机,拖着汗津津的身体去了房间。
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个天感冒绝对要丢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