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有些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律师的发顶、肩头和围巾上，又在他呼出的白色哈气中化成一颗颗小水珠。
在十字路口灯红灯时，他一抬眼，遇上了路口对面的目光，无奈的笑了。
绿灯亮起。
律师拢了拢围巾，加快步子穿过路口走到对面，钻进了那把红伞下面。
“我还想着今天突然下雪，山神大人应该不会来了呢。”
“啊......那不可能。”
律师笑了。
自从那天的事之后，李砚每天傍晚都会在这个十字路口等小律师，准时准点。
“其实不用天天这样的，我也不会总遇到那种事情，上回你帮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律师不太好意思整日麻烦李砚。
“那怎么行，万一又有别人来找你麻烦了怎么办？”李砚不肯道。
之后，李砚依然日日在路口等律师，律师也劝不动他，一来二去，律师也没了辙，由着他去了。
两人沿着人行道向前走着，身边有下了班的人匆匆往家里赶去。街边的店铺也渐渐的有了新年的气息。
“那个......给你商量个事儿呗。”李砚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嗯？”
“你愿不愿意......找一个不是人的......男朋友？”
律师憋不住笑了。
“不是人的男朋友......那我找个什么？白头大干的山神大人么？”律师凑近了打趣李砚。
“呀！我说认真的！”
“那，你这算是......”算是在表白么。律师有些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句话问出口。
“诶呀......你就先回答愿不愿意嘛。”李砚打断了律师的话。
“嗯......”律师把下巴埋进围巾里，缩在伞下面和李砚贴着肩在雪地向前移动。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吧。”静了一会儿，律师突然问道。
“嗯？啊......确实，今年可能是个暖冬吧......”
“嗯......那这算是初雪呢。”
“啊......是啊。”
“山神大人听说过么？在韩国的习俗里，初雪这天表白的人一般不容易被拒绝哦。”
“嗯？”
“那我也不能破了这个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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