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吱了解组织 贺兰逸已知凶手 准备送给天机阁一份大礼)
不过一会,宝珠和华唠归来,已将马匹牵至正门口。
陈吱那本公主就不再叨扰了。
贺兰逸哪里,公主驾临寒舍,是臣的荣幸。
陈吱心里冷笑几声,这种话上辈子不知道听了多少。不禁感叹道,即使往前了少说有几百年,也是这样的话术,不免令人厌烦。至此,对贺兰逸的印象又减了几分。
陈吱告辞。
贺兰逸拱手弯腰。
贺兰逸恭送长公主。
陈吱走后,贺兰逸直起身子来,牵动了伤口。他捂着左肩。
华唠王爷,你这是伤口裂开了吗?属下去叫大夫。
屋内,胡子花白的大夫给王爷上着药,缠着绷带。
贺兰逸准备好了吗
华唠一切准备就绪,王爷,何时行动?
贺兰逸吩咐下去,戌时在后院集合,小心行事。
这个老头收拾好药箱,抬头望向王爷,“不可取啊,王爷,今夜可能有雨。”
贺兰逸那也只是可能,对吗?卢伯,您老注意身体,请回吧。
随即望向华唠,“一切照旧。”
陈吱骑着马,去了那本书上标记的地方,一座旧庙附近。
陈吱支走宝珠,独自出行。
骑着马转了几圈,野草丛生,无人打理,荒郊野外,倒是这条路貌似很多人走。
路旁有一座破庙,供来往的行人歇脚。
陈吱踏进了庙里,扫视了一圈,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佛像后面,佛像表面的鎏金早已掉了许多。陈吱走近,佛像少了只眼睛,看起来颇为怪异。
只不过天色已晚,陈吱不得不回府。
心下断定这地方必定不寻常,下次再来探探。
陈吱后退,身子侧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好家伙。
原来大有乾坤。
顶梁上的木头精巧而新,便是翻修过。四个角那里,陈吱从来没见过的构造,但猜想那可能是机关隐藏的地方。
这种地方,为什么要设机关?
这绝不是普通之地。
那么也绝不会只有房顶不一样。
天色已晚,庙内已经暗了,所以陈吱并未发现房梁正中的的地方镶了一颗珠子。
陈吱感到隐隐不安,她如今可是手无寸铁,一旦发生意外,谁也救不了她。
匆匆回府。
宝珠恰巧在门口,往进迈步。
陈吱叫住了宝珠,还没来得及说话。
宝珠公主,你又跑哪儿去了?你每次都不言明,可让奴婢一番好找。
陈吱罢了罢了,进去吧。
戌时,陈吱拿着那本书,进屋准备歇息。
城南的定北王府,灯火已明。
贺兰逸负手而立,面前是集结好的暗卫。
贺兰逸今夜不必闹出人命,一切听令行事。
城中的一家妓院,热闹非凡,娇笑声,招揽客人的声音,粗喘声,混杂在一起。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个打更人缓缓走来。
其中一个更夫高喊:“平安无事。”
另一个更夫,连打三次,声音如“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妓院后街狭窄的巷子里。
一群黑衣人蹲下,齐齐看着前面那个人抬上来的手臂。
华唠行动。
华唠放下手臂。
暗卫们听令而动。
打更人越走越远,身影消失在街头拐角。
妓院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姑娘们花容失色,男人们先是气急败坏,后又面带惊恐。
暗卫只是折了几个人的胳膊。
一个醉汉拉住其中一个人,激烈动作下,暗卫手腕处的袖口被扯开。一枚印记暴露在黑暗中。
恰巧华唠从旁边经过,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那个醉汉的项上人头已然落地。
华唠吹响了口哨,不到一刻钟里,暗卫们已将抢走金银珠宝,妓院内一片狼藉,就连小厮也没放过,众人或躺或靠,哀嚎着。
暗卫从后墙跳出,与此同时,一把火从柴房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