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崩坏,重度脱离角色,含上帝视角的作者对原剧情自以为是的理解和自己原创的一些补充,具体见第33水府云起天宫风来2,小心避雷)
君吾自知梅念卿的五个咒枷束于脖颈与四腕之上,自己绝对没有可能脱离梅念卿的控制。
偷偷从花城身边跑走之后 君吾自己就回到了梅念卿于原铜炉山旧址搭建的小木屋。
到达之后,君吾发现梅念卿早就在屋内,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
梅念卿见君吾回来了,面无表情道:“我如果把你交给小殿下,会如何?”
君吾先是一愣,紧接着吞咽了一下,笑道:
“你以为我会怕?”
梅念卿冷笑着,走近君吾,低头俯视着完全笼罩在自己影子之下的君吾,冷笑道:
“你当然会怕!”
梅念卿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补道:
“他现在完全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现在的他不仅掌握杀了你并且让你神魂俱灭永远消失的办法,更有这个能力!”
梅念卿见君吾脸上闪过一瞬的恐慌。
谁能真的对死亡毫无任何畏惧?
君吾也不例外。
而且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君吾能做到自愿为其放弃生命。
被气得转过身去,梅念卿深呼吸了几次,又转过来,盯着君吾。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梅念卿问君吾。
“解开了花城颈上的咒枷。”君吾道。
“你觉得小殿下对你这么做满意吗?”梅念卿恶狠狠地问君吾。
“不满意。”君吾照实回答。
“你觉得你这么做,他可不可能盛怒之下直接杀了你?”梅念卿又问。
“……”君吾抿嘴不答。
“他现在满腹都是怒气,正找不着地方出气呢。他杀你可一点都不缺立场和理由……作为仙乐太子他可以杀你——是你推动了仙乐国灭亡。作为仙懿天尊他更可以杀你——你于天界有罪过在身,更是三界不安宁的潜在威胁因素。”梅念卿瞪着君吾,慢慢说道,似乎是怕君吾听不清楚,听不懂,或是听漏什么。
“反正我……”君吾扭过头,避开梅念卿的目光回答。
君吾还有“觉得我没错”五个字没有说出来。
预判到君吾想说的话,梅念卿顿时勃然大怒,粗暴地打断道:“你别跟我说什么‘反正我觉得我没错’这样的话!”
梅念卿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梅念卿上前揪起君吾的领子。
君吾很瘦,衣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倒是十分适合揪领子。
“你觉得你没错,所以你就那么干了,对吗?”梅念卿道。
“……”君吾不答。
但是这显然不是认错,而是以沉默坚持自己的正确。
“我今日倒是觉得小殿下有句话说得非常不错……”梅念卿怪笑道。
“?”君吾不屑中带着些疑惑。
“‘细细看来……你和那些任性妄为的十七岁孩童也没什么区别!’”梅念卿将谢怜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等君吾做出反应,梅念卿一把扯过君吾的胳膊,将君吾甩在床铺上。
虽说被甩在了床铺上,可是就梅念卿的力道和用力的方向。
君吾毫不怀疑——梅念卿本想把自己狠狠地甩在墙壁上。
“你疯了吗?”君吾冲着梅念卿吼道。
“我就是疯了……也是可是克制的。”梅念卿道。
“而你,真是枉活了两千多年。”梅念卿有些冷酷地睨着君吾,“知道你为什么两千多年以来,不是在把自己逼疯,就是沉浸在孤独之中,要么就是挨打……总之永远翻不了身吗?”
“……”君吾不答,他不知道,但是君吾想知道梅念卿会怎么说。
“因为你蠢!”梅念卿道。
“?!”
虽然君吾之前在和听梅念卿说谢怜和花城的时候,也说过“他再傻也没有我傻”这样的话,但是那也有些气话的成分,听着别人骂自己蠢,这还感觉真不一样。
“可笑就可笑在,你还一直自以为很成熟,很老成,很有智慧……”梅念卿冷笑道。
“一个两千多年都没有飞升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君吾也冷笑道。
梅念卿表情微变。
君吾还要再说什么,却突然用手捂着脖子,脸颊通红,两腿也蜷缩起来。
君吾本来被梅念卿甩在床铺上之后就坐在床上,这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梅念卿收紧咒枷,疼得君吾坐都坐不住。
看着君吾痛苦狼狈的样子,梅念卿冷笑一声,放松了咒枷上的力道,君吾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感觉空气重新能够进入自己的喉咙,手脚也不像要断掉一样了。
“就凭这个,我就有资格教训你!”梅念卿咬牙切齿地说。
“你给我好好听我说话……”梅念卿慢悠悠道,“八百年前,你遇见谢怜,一直到你发疯丢了帝君之位之前,你一直在给谢怜出选择题,我说得没错吧?”
君吾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否认的神色。
“两千年前,乌庸国遭遇火山爆发之难,我假托道士告诉你献祭恶民平息火山的方法。我当时想的是,你要么就当不知道,要么偷偷谨慎地做了也就是了。这是一道选择题没错吧?”梅念卿道。
君吾脸色晦暗不明。
“可是你自己创造了一个选项——把你除我以外的另外三个侍从也扔了进去。这本来是一道没有错误选项的选择题,你自己创造了一个错误选项,然后选错了。”梅念卿冷笑道。
君吾咬牙,似有不甘。
“当年我对小殿下提起这件事,为了让你显得无辜一点,好让他打败你之后可以留下你的性命,我说是那三个侍从离开你之后又主动回来找你并和你打起来了。”梅念卿道。
“八百年前,仙乐国难。你那时候想要一个能够理解你的人,我也知道这一点。”梅念卿提起谢怜。
君吾神色微变,似乎又有不甘。
“我当时就想啊,你要么不帮谢怜,什么也别管,仙乐国也会灭亡,他也落入尘埃,谢怜会发自内心地理解你,他会明白,世上的事情有他无能为力的。”梅念卿道。
停了一会儿,梅念卿冷笑补道:
“要么你去帮忙,不全力也好,出了全力也好,最终仙乐国也是灭亡,谢怜会更加理解你,他还会感恩你。”
“这又根本就是一道没有错误选项的选择题。可是你愣是创造了一个错误选项——‘变成白无相,推动仙乐国灭亡’,然后选错了。最后谢怜自然不会理解你,因为仙乐国灭亡就不是和乌庸国一样因为天灾,也不见得是他能力不够,而是因为多了你这个‘人祸’!”梅念卿大笑道, “可笑你自己愚蠢至此,从来都不会做选择题,还整天给别人出选择题。”
梅念卿温柔地捧起君吾的脸,狞笑道:“可笑你一直以小殿下的第二个老师自居……还说我不配教导他,只有你有资格教导他……”
梅念卿伸手拍了拍君吾的脸:“直到现在,你还是放走了血雨探花,还说什么你没错,你想那么做……
两千多年了……你还是一如往昔,怎么想就怎么做,不考虑后果……若是没有这天赐的好资质好命格,没有这一身的武神修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铜炉山那次,你说的没错,我真心觉得不懂事的,确实就是你!
自己就是一个两千多年都长不大的蠢小孩,还整天想着教育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