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一切安好,给你寄的肉干可喜欢?”
寄信太贵,舒夫人一年到头也只与将军来往书信三四回,其余时候,经常对着那些墨字浅浅地笑,像是发呆。
于是我好奇,将军带回来这么多女子,他到底爱不爱舒夫人呢?世间的女子,哪有不善妒的?男子不也善妒吗?因为爱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呀。
可是舒夫人似乎从也没生气过。
不过,至少我对将军没有男女之情,对我来说,他与夫人都是我的恩人,伺候好将军与夫人,我这心里就知足了,决不会做让舒夫人伤心的事。
姝姐儿今年五岁了,按照金州风俗,整数诞辰要大操大办。
将军连连旗开得胜,如今是天子跟前的红人,官家念在他多年辛苦,恩准他回京探亲。
姝姐儿的诞辰宴上,金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他们男子在外堂,与将军觥筹交错,我们女眷在内堂,和官员夫人们聊天社交。
金州新上任的通判是从乡下调上来的,听说上一场战役协助运粮有功,最近很得重用。他的夫人摇着扇子跟我们不咸不淡聊了几句最近的风尚:“我家丫头说,校书郎近日新写了一出救风尘的戏,不知舒夫人可去听了?”
舒夫人轻声道:“妾身不喜热闹,还未曾听过。”
“哦,忘了,呵呵。”通判夫人笑起来,“你府里那位,好像从前是勾栏里的,夫人想听,听她唱就行了。”
卿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我怕她惹事,紧紧拽住她的袖子。
还好玳玳将姝姐儿从嬷嬷手里抱过来,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姝姐儿,给谢夫人行礼。”
姝姐儿乖乖地行了个礼,通判夫人摘了护甲,冲她招招手:“过来,让姨娘抱抱。”她抱着姝姐儿,问:“府里请的先生是哪位?现读什么书?”
姝姐儿一一答道,通判夫人又看向舒夫人:“霍将军乃武将,在朝中与文官并不和睦,夫人家……我记得早已没落,这一辈连一个进士都没出吧?”
舒夫人很为难:“见笑了,家弟是个爱玩闹的,读书不成。”
“我家倒是开了私塾,请了太学的先生,你家四个丫头不如一起来念书。”
这倒让我很意外,她刚才那般咄咄逼人,看似很瞧不上我们,绕来绕去,却是想攀将军的关系。
舒夫人念及几个姐儿的前程,道了谢:“多谢夫人美意,我还要问过将军才是。”
5
宴会结束第二日,舒夫人便在用膳时提起了送姐儿去私塾念书一事。
“将军知道,妾的娘家原也是做官的,无奈族中父兄……后来竟落魄到为供弟弟读书科举,将我发卖,若不是将军救我,恐怕如今连骨头都不剩了。”
舒夫人透过纸窗望着外面阳光下嬉戏的姝姐儿,目光柔和:“即使是女子,读书也是顶顶紧要的事。”
将军吃下一大口炙肉,一拍大腿:“嗐!还不如同我到军中习武打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