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着实让玉帝心累。
太上老君从暮萧处归来,“陛下,长君殿下现下并无大碍,只是丢了三魂,那三魂都跑去了凡间。”
下面的三位小祖宗一直站在殿下,玉帝无权让人跪着,但她们三个犯了错也决不能让她们坐着。
天奴已奉王母之命调查湘宜之事,原是云兮湘宜三位下凡游玩,恰逢乱世湘宜与凡间诸侯王秦王嬴政两心相许,秦王有一统六国之雄心壮志,湘宜为助爱人与两位密友,盗取天物“云缥”更改凡间命数,使秦王一统六国提前二十年。
思凡,又是思凡。
王母气得差点晕过去,这面刚拆散杨戬和敖寸心,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湘宜般若仙子。
天兵请来的东皇太一等神,上前禀报:“禀陛下,东皇诸位到了。”
待东皇太一、云中君上殿,山岚、云兮和湘宜也纷纷行礼。
“东皇,仙君,仙妃等远道而来,请上座。”玉帝起身作揖,命人安置座位。
待东皇太一等人坐下,玉帝才开口:“近日天庭的司法天神刚刚上任不久,山鬼、云中姬和湘灵便闯下大祸,寡人请来诸位来探讨一下,如何惩处她们?”
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清楚这三位小祖宗犯下什么样的过错,他们有心掩护,但她们闯下塌天大祸,也着实让他们这些长辈震怒。
东皇太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山岚一眼,转头对玉帝说:“玉帝以为如何啊?不要因为她们三个尊贵便减轻处罚。‘云缥’本是伽倻仙姬制作,但是天庭和九重天乃至整个神界共享。她们虽改变了凡间命数,但我等探查这凡间命数只是提前了二十年,那秦朝也会缩短二十年寿命。既然过错已经处理,玉帝怎么处罚呢?”
玉帝也不好开口,瞥到杨戬,便把话头丢到杨戬身上:“二郎神,你是司法天神,你来说说。”
杨戬凝神,不知如何处理,依东皇太一所言,凡间之事已有处理办法,但是盗取天物,不应成立,那天物本是云兮制作,云兮所举也确实有监守自盗之意。
湘宜早已悔恨不已,是她被爱蒙蔽了双眼,她宁可自己一人盗取“云翩”也不要拖累云兮和山岚。她正色道:“天神不必为难,只是此事是般若一人所想,也是一人所为,云中姬和山鬼皆是被般若拖累,还请天神勿降罪于她们。”
“既然湘灵这么说了,二郎神。盗取天物如何责罚?”
“陛下,念及般若仙子一介女子,小神建议还是从轻发落。”
杨戬这方刚说完,天奴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他知道玉帝一直想让九神臣服,于是上前说道:“陛下,娘娘,二郎真君恐怕新上任不久,还不了解天条。般若仙子盗取天物,应罚铁鞭八记,昆仑山面壁终生。”
湘夫人二人闻言立刻黑了脸,“我等与玉帝,王母探讨,玉帝王母未问你,你何来胆子谈论九神后人的处罚!”
云中仙妃抬手轻抚发髻,悠然说道:“娘娘,这天奴属实没规矩。倘若娘娘教不好,本妃也可以带到云宫教导。虽然小女顽劣,但本宫三位女儿还是知晓礼数。可惜小女儿年幼,还未寻得郎君。”
王母尴尬一笑:“让诸位见笑了。”说完给了天奴一记刀眼。云中仙妃的嘲讽显而易见,转了话题:“我们还是讨论怎么处理山鬼诸位吧。”
“山鬼只是知情不报,而主犯还是云兮和湘宜。”东皇太一清了清嗓子,“她们终归属于我九族,朕处理反而有包庇之嫌,还是由玉帝裁定吧!”
玉帝干笑了几声,虽然东皇太一说把她们交给他处理,但言语中明显有包庇之意,“既然如此,云中姬和湘灵是主犯,山鬼只是从犯,八记铁鞭,山鬼两记,云中姬和湘灵各三记,如何?只是这面壁……”玉帝看到堂下的太上老君,乎想起长子暮萧:“几位都是活泼好动的,寡人长子刚刚渡劫失败,三缕魂魄掉入凡间,不如她们三位就戴罪立功,下凡保护暮萧魂魄转世,如何?”
“玉帝已想好,我等怎会反对?”湘夫人假笑道:“只是都是娇贵的女孩子,不必陛下和娘娘身边的八公主差不多少,还请陛下怜悯一二。”
“二郎神监刑。”玉帝待九神走后,留下这一句话。
待到刑场,杨戬再端详那三位,她们三个脸上毫无悔意,杨戬回想起湘宜那句“被爱蒙蔽双眼”她是真的如此认为?是爱,害了她吗?
杨戬走到湘宜面前,若无其事地问道:“仙子不后悔?”
“为何后悔?”湘宜扬起笑容:“大殿上的话不过是为了不连累云兮和山岚。只不过是三记铁鞭,若要般若豁出性命,般若亦不悔,只是不应该牵连九神。幸亏般若身在九重天,没有身在天庭,否则般若的刑罚不止三记铁鞭。”
“好歹相识一场,还未恭贺真君大喜。”山岚温婉一笑,但她的话语并无讽刺之意。
“多谢。”
“请真君行刑。”
杨戬于心不忍,转过身去,抬手落下,随后那一记铁鞭随力道起落,抽在三位姑娘的背上。
凄惨的叫声引得杨戬回头,杨戬不禁蹙眉,三位娇弱姑娘的身后各出现一条狰狞的伤痕,素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红。只有那一记,边让她们痛得跪在刑台之上,双手撑在台面上,冷汗遍布她们的脸颊。
她们强忍着身后的疼痛,身体不由得晃了几下,强忍着不倒下。
行刑之神再次抬手,杨戬看见一道影子冲向湘宜,是东君之子——少君东罹。杨戬用眼神呵退了意图阻挡之人,他选择没有阻挡。
那少君东罹护住湘宜,代替她挨了第二记铁鞭。执铁鞭的天兵吓住了手。现今山鬼够了数,而九族之神已上前接走了山鬼。
“继续打,与尔等无干,本少君自己承担!打!”那少君紧紧抱着湘宜:“云中姬不可再打!”
云兮在第二鞭下来时,被打在地上,强撑着慢慢起身,才起到一半,湘宜的第三鞭以结束。
不同于湘宜,东罹只是站在云兮的身后,扶住颤颤巍巍的身体,咬紧牙对杨戬说道:“真君,请代东罹照看好她们。行刑!”
身体倒地声音下结束了这次刑罚,杨戬又听到一阵哭嚎,是东仙妃前来寻不听话的儿子。
“老五,老六,护送少君等回九重天。”杨戬心中不免怜悯。
“二爷,天庭与九重天不和,恐怕会抓住二爷把柄。”老六说道,这一天下来,他也听说了不少小道消息,而且在灌江口时玉鼎真人也曾说过关于天庭与九重天的琐事。
“无事,去吧!”杨戬闻得此言不免厌烦:“倘若玉帝王母问起,便是我等初上任不知其中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