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前世晚宁,好心疼他。虽然不怎么会写,但还是忍不住想为他编织一场场好梦。虽然好梦会醒……”
*私设晚宁在天裂前发现墨燃被种了八苦长恨,可惜晚宁搞不过魔花。幸而墨燃知道了最关键的真相,对晚宁不恨也不狠只有别别扭扭的爱。八苦长恨仍旧很嚣张,所以师昧还是墨燃只想看到不想得到的白月光。
一日,死生之巅电闪雷呜,师昧的棺材板儿被劈开,里面是空的。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师昧有假死可能。墨燃一气之下,以下山游历之名出走三年,誓要对师昧负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惜天不遂人愿,他遍寻师昧无果。
三年时光,墨燃意外得知昔日救命的好看的恩公哥哥竟然是自己那冷情冷性只爱惜自己羽毛的漂亮师尊。
他种了花的脑袋好伤心,长大了真不好,那么好的恩公哥哥居然长成那样心狠的坏师尊,虽然长得依旧那么好看。
随着魔花扎根愈深,他性情越发偏执甚至暴虐。
做为修真禀赋千年难遇的天才,他的灵力和修为日益精进,珍珑棋局也修炼至化境。
三年后,他忽然回到蜀地,强占死生之巅,逼迫伯父薛正雍散了派,指了无常镇一处庄园让伯父一家养老。
伯父伯母痛心其恶行,却又深感无力,为求个眼不见心净,拒绝了他的安排,带着几次欲打上死生之巅和墨燃拼命的薛蒙乘夜色投奔了昆仑踏雪宫。
天下第一大宗师楚晚宁的行踪始终成迷。
众家修士猜测他嫉恶如仇,与死生之巅薛宗主情同手足,犯事作乱的又是他的三徒弟。他绝没可能置身事外,估计已在某次战役中不幸身陨。
传说中不幸身陨的楚宗师,没有战死,但确实是快被气死了。
墨燃一年前自封为踏仙帝君,他用仙门百家胁迫,逼楚晚宁自封灵力,勉强和他拜了堂成了亲。
强娶到师尊的狗崽子兴奋莫名,不顾晚宁反对,强行昭告天下册封他为仙后的事。
幸而墨燃尚存一丝理智,对外未提及仙后姓名,只说是江南楚氏。
待两人回到新房后,楚晚宁就把仙后王冠扔到了地上,王冠上缀着的那颗东珠,世间仅有一颗,也被他一把扯下来,扔到了红莲池里,遍寻不见。
墨燃当即心疼地跳脚大骂他是个败家媳妇儿,能不心疼吗,世间至宝,将来打算磨成粉治晚宁灵核旧疾的。
待到撤了幻形法术后,看到晚宁实在太过俊美,墨燃立刻忘了晚宁扔东珠那档子事,直看得心旌神摇。
新房里早被他偷偷燃了催情的香,他连交杯酒都没喝,就嘴上调戏话儿不断,对着晚宁动手动脚。
晚宁身为师尊,被不肖徒弟强娶,已是非常恼火。如今又被如此不庄重地轻薄,脾气向来火爆的他气懵了圈,秉承士可杀不可辱的祖训,乘着墨燃满脑子颜色,对他毫无防备之际,一记狠辣鞭腿踢过去,待看到墨燃捂着要紧之处疼得满地打滚,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被人下了盅毒的徒弟下了那么狠的手,不由得又是心痛又是后悔,抱着墨燃落下泪来。
种了花的墨燃颇不要脸,以自己那处受伤为由,赖在红莲水榭不走,清洁换药都要使唤自家师尊,使唤过程中又忍不住要亲亲抱抱摸摸,晚宁本就爱他,如今又心疼他脑子有病,虽则羞恼,也只能随了他去。
待到大好之后,他又蹬鼻子上脸的顺杆儿爬,要晚宁和他一起住到巫山殿去。晚宁不答应,他就跟条甩不掉的狗尾巴一样搬到红莲水榭。
在自己二十二岁生日那天,他撒娇卖惨,成功地骗到千杯不醉的师尊喝了杯加了料的酒,采到了这朵高岭之花。
虽然事后被打得惨,可墨燃只记得师尊好香,晚宁好甜,耳光打到脸上都不觉得痛。
晚宁脾气好大,打人打得真疼,有时墨燃真想废了他的灵核和修为,让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怒喝,只能老老实实被自己箍在怀里。
这一回,墨燃又使劲儿作天作地,仿佛就是为了惹他生气,而晚宁也终于成功地被狗崽子气到了。
自从不知从哪里捡了个长相神似师昧的替身宋秋桐,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疯徒弟就一天至少三次跑到面前叫嚣着要立那庸俗女子为后,要撤了他仙后的封号。这一次见自己仍旧不理他,更加变本加厉地说要改封他为楚妃,从此宋氏为妻,他为妾。
晚宁确实被气到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啊?你是种了花,你是脑子有病,但你不能这么恶心人!
晚宁气得眼尾绯红,浑身颤抖,指着墨燃大骂:“混帐玩意儿,我是你师尊,什么仙后,什么楚妃,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我,我抽死你。”一边骂着,手上金光浮现,一贯讨厌墨燃对晚宁死缠烂打的天问迫不及待对着墨燃扑了过去。
墨燃见晚宁真动了气,有些心疼,更主要是不想挨揍,天问抽身上有多疼,没谁比他更清楚。
堂堂帝君狼狈转身,一溜烟儿逃掉了。
待逃回巫山殿,墨燃才想到自己乃堂堂帝君,却因为一言不合就被自家媳妇揍出了门,简直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种了花的脑袋越发受了刺激,像个暴发户一样,赌气把这些年搜刮来的送到红莲水榭但又立刻被摔出去的奇珍异宝统统送给了宋氏女。
他吩咐下来,这些宝贝一定要缀在宋氏女大婚时的凤袍上或挂在她的后冠上。
实在缀挂不了的宝贝,也被他吩咐着做了几个顶天立地的大博古架子立在宋氏的金丝殿大门口,然后宝物们各就各位,忠实地闪瞎了所有路过金丝殿的人的眼。
搞这么大阵仗,墨燃就不信楚晚宁不生气,不吃醋。
这场踏仙帝君自娱自乐的闹剧,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让墨燃颇败兴,草草收场。
这都怨那宋秋桐脑袋不好使,自认为得了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有一日她远远看着墨燃心情似乎不错,连忙凑上前去侍奉。
墨燃晒太阳晒得舒服,被她捏腿捏的舒服,就懒洋洋地吩咐下去要赏她东西。
她觉得时机到了,就软软糯糯地撒着娇开口讨要仙后王冠上的那颗东珠。
谁料到瞬间捅了马蜂窝,墨燃刚才还甜蜜蜜的笑脸瞬间冷硬如铁,目光如寒刃般在她身上割来割去:“长得再像,你终究不是他,他断不会有这弯弯绕心思。罢了,谁让本座宠你呢?只是这仙后王冠上东珠并不是最好的,最好的被那败家的扔到红莲,额,扔到妙音池了。你若想要,自己去寻吧。”
宋氏没想到墨燃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兴奋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要知道那可是天下至宝,一颗就抵得上这金丝殿所有的宝物,居然就这么容易让老娘要到手了。
她心中开始得意地盘算,什么仙后,哼,你在帝君心中也不过如此,待我为后你为妃,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正要吩咐宫人封了妙音池,地毯式搜寻那人间至宝。
又听到那极英俊的人界帝君笑嘻嘻说道:“美人儿,那珠子乃是世间至宝,须得最美的人干干净净去寻,才寻得到。你看哪个最美,就派谁去寻吧。必须干干净净,你,明白吧。。。”
宋氏听得这似有挑逗之意的话,娇羞地咬了咬红唇:“依陛下所言,只能臣妾自己去寻了。”
墨燃看其忸怩作态,心中一阵厌烦,挥挥手让她去了。
反正东珠是找不到的,人也淹不死冻不死,就当遛狗了吧。
谁让你这种庸脂俗粉觊觎那颗只有我家晚宁才配得上的东珠,虽然现在已经不知道成了哪朵红莲的花肥。
墨燃的这个恶作剧成功地取悦到了他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开心,应该有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但他恼火地发现他只高兴了一会儿,然后又变得很忐忑、很不安,颇有些茫然,心里也空荡荡的。
他总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会让自己后悔的大错事,但又想不清楚错在哪里。
他心里烦闷,又想到那个自以为美的蠢货此刻正春光全泄,在妙音池里摸王八。
想到自己要立的是这么个又蠢又贪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晚宁肯定更加瞧不上自己。
遂气恼得把御手一挥,停掉了立后大典。
想想还不解气,又把呈上来给他看的凤袍撕了个粉碎。
他让棋子立刻把赏给金丝殿的奇珍异宝重新搬回红莲水榭去。
连宋氏看中了已送到制衣局去裁缝的衣料也被小气的墨燃收了回来。
待看到布料已被裁掉了一部分,他心里忍不住无名火起:这衣料只有晚宁配穿,宋秋桐你好大胆,敢动晚宁的东西。
他狠狠一巴掌抽在那听闻事变,顾不上在池底寻东珠,诚惶诚恐来跪地请罪的宋美人脸上,气哼哼扬长而去。
虽然到嘴的财物还没捂热又被迫吐出去,那扭着帕子敢怒不敢言的宋美人,捂着脸上的五指山,仍强颜欢笑着,端着温柔贤淑的样子:“臣妾恭送陛下。”
墨燃头也不回:“滚出巫山殿,回你自己的地方去,没我旨意,不准出来。否则,哼!臣妾是什么玩意儿?以后只准你称奴婢,否则我拔了你舌头!”
如墨燃期待,晚宁见墨燃对那宋氏女如此重视,确实忍不住生气,心中胀满了又酸又涩的小泡泡。
他想在墨燃心里自己不过如此,不仅比不过师昧,连师昧的替身都比不过。还楚妃,恶心死了!虽然知道是那朵花的缘故,可心里还是好气!他想传话给墨燃,告诉那混球儿,若真敢如此,就和他拼了。可他磨不开面子找人去传那个话,自己也实在不想见到已经开始宠别人的墨燃。
正纠结恼火着,就看到被他摔出红莲水榭的墨燃送给他的各色宝物又流水般搬了回来。他本想再摔出去,忽然就泄了气,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个好别扭的家伙。
就这些东西,他和墨燃已经反反复复地摔出去又搬回来好几回了,真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被这些宫人们看了好多回笑话。
晚宁遂不闻不问不理睬,径自回了书房看书。
晚宁书实在看不进去,因为心里一直在画问号:“之前墨燃跳着脚说自己是个败家媳妇,这么多好东西不替夫君收好,你不要多的人想要,现成的就有个宋秋桐眼巴巴等着赏给她呢。这怎么还不到一天,又给搬回来了?罢了,那女人也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主儿,还是放我这里,回头让马芸帮忙折换成衣食散给百姓吧,希望能为墨燃赎点罪过。”
自从被赶出红莲水榭,墨燃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这几天一入睡,少年的他就会入梦来对他灵魂拷问:“你开心吗?”
“开心,我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那么像师昧的人,我要娶她为妻,当个念想。”墨燃莫名其妙地想要嘴硬,因为似乎说这话时,着实心中很有些快感。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同衾,死同穴”
“这是你和你妻子以后的样子。”
“你想过要和那个女人这样子过一生吗?”
墨燃有些怔忡,他自然是不想的,那种庸脂俗粉,只要一走近,满头珠翠黄金宝石恨不得晃瞎人的眼,若不是与师昧长得像,那人又有点小聪明,偶而能模仿得师昧一两分神韵,他是连一眼都懒得看的。
一定要往深了想,他似乎只想过执晚宁的手,与晚宁偕老。生与晚宁同衾,死与晚宁同穴。
目前和自己同过衾的确实只有香香的晚宁,自己的小师尊。
当年虽与师昧结为道侣,他可是连亲亲抱抱都没有过。
想想也是奇怪,看见师尊,就想抱就想揉进骨血里。看见师昧,好象就只是看见了就很开心,再没有更亲近一些的念头。
可能是因为我的晚宁太好看了,好象会发光一样,无论在哪儿,都比那东珠还亮,比那月色还撩人。明明是清冷庄重,不易亲近的样子,却总是扰得人心猿意马。
夜深露重,墨燃尚在梦中,他翻了个身,梦呓道:“好了,好了,兄弟,你别磨叨了。那女人我已经禁足了,以后她只是个奴婢。晚宁看上去不喜欢她,明天我就赶她下山。师昧这个人,我也不知道为啥喜欢他,反正他已经消失了,翻篇了,我也不想再提他了,额……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