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瑕却看了好笑:“哥哥,你这是干嘛?捉奸呐?”
于若瑜瞪了于无瑕一眼:“姑娘家家,这话也消乱说的?”一眼瞟见地上那件洁白如雪的斗篷:
“无瑕,这可是你的衣裳,怎会在地上?”
于无瑕給于若瑜一说,这才发现她睡前好好挂在衣架上的那件斗篷不知何时,又怎么会落到了地上?莫不是给风吹落的,又或——
于若瑜走过去,拾起那件斗篷,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番,又以手指轻轻揉了揉面料:“这,似不是普通的丝绸……”心下一动,对于无瑕正色:
“你这衣裳哪儿来的?”
于无瑕心下也一动:大鱼头突然这么严肃,莫非,这衣裳真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我的衣裳,是卡罗琳娜小姐的……”
“卡罗琳娜?”于若瑜皱皱眉,“那个男爵夫人的女侍官?可她的衣裳,又怎会在你这儿?”
“这个……”于无瑕听于若瑜逼问,也只好告诉他她散步时的经过,却还是没说那片光怪陆离的“鱼鳞”与那个云波诡谲的“春梦”。
“你说,你之前在阳台上望见了‘鲛人’?”于若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走到阳台上,向远处的大海望去:当下,空中那圆明月不知何时已给厚厚的云层遮住,再无方才的明亮皎洁,海面上也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望见汹涌澎湃的波涛,别的,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那海离得那么远,海上又没有月光,你何以瞧见什么‘鲛人’?定是你眼花,看差了什么……”
于无瑕念及从床帷上取下的那片“鱼鳞”,若说她眼花,那“鱼鳞”却是铁证!但她又不好直说那“鱼鳞”,因为,毕竟还牵扯到那个难以启齿的“春梦”!她只好一口咬定:“上半夜,海上明月可亮得很,不似现在这般隐晦不明,我是绝对不会眼花的!”见于若瑜敷衍了两句“行”,于无瑕心知:大鱼头这家伙 ,“鲛人”什么的,简直就是子虚乌有!就是有家中那两粒“泣血珠”为证,他也从不信这等荒诞不经的“传说”!
“好了,今晚闹了半天,你也早点睡,明日还要去澳门市里逛,可别没了力气!”于若瑜边说边替于无瑕关好阳台的门,又嘱咐:
“一会儿我走了你可关好门!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于无瑕瘪瘪嘴:那也不是我闹的!不是你不知为什么主动跑我房间来的?还好意思说!
于若瑜又将那件又白又滑的斗篷搭在臂弯上:“这衣裳我拿走了,我会还给卡罗琳娜小姐的,你就不要费心了!”
于无瑕还欲说一句:“不是,可这是我问她借的……”于若瑜已一语截上:
“关好门!”边说领了阿川出去,一手替于无瑕将门从外面带上。
于无瑕郁闷:这,什么跟什么哇!心中却不免疑云丛生:大鱼头居然主动拿走了卡罗琳娜的那件斗篷,可见那斗篷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该不会,那斗篷真是“鲛绡”制的?可卡罗琳娜的这件“鲛绡”,又会与那条“鲛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