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善泳,在水中可如入无人之境,可从没听说它们还会飞?所以,从阳台进入房中绝无可能!那——于无瑕下了床,走向门边,正要伸手开门,只听“咯吱”一声,门居然从外面开了!方才他给阿川开了门,却没注意在他离开后将门关好,锁紧!可外头又会是谁?于无瑕心下一“咯噔”:该不会,是那个“鲛人”!她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见门开后,走进了一个人——
那人既不是“鲛人”,也不是阿川,竟是——
“哥哥?你,你怎么在这儿?”门口站的,正是于无瑕的兄长——于若瑜!于无瑕见他面色不郁,却不知为何,且这儿还是“女宾区”!他又不是这城堡中的仆人,大半夜闯入“女宾区”,虽说进的是自家妹妹的房,可也不成体统!
于若瑜没有回答于无瑕的问题,却瞥了一眼于无瑕身上那件半披的睡衣,皱了皱眉:“一个姑娘家,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于无瑕给于若瑜说得无语:我这,我在睡觉!难不成还要衣冠齐楚?这大鱼头,自己还没对他大半夜敲妹妹的门兴师问罪,他倒恶人先告状了?“不是,哥哥,你还没说,你大半夜的跑我这儿干什么?”
于若瑜还是忍不住替于无瑕将将那睡衣的领子紧了紧:“你……可,还好?”不知为何,他这话说得结结巴巴,还好似原本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于无瑕给他这么一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可方才那羞耻的“梦”,她可同玉竹或琴心姐姐说,哥哥虽是自家哥哥,可毕竟是个男人,她又怎好向他启齿?“我,我当然好了!”
于若瑜半信半疑:“真的?”又一眼瞧见她潮红的脸,那并不似发烧或普通运动后的红,却有如……于若瑜不由清咳了一声:“有,有没有什么人来过你房间?”
于无瑕一个激灵:这大鱼头,难不成又有了那龙凤胎兄妹之间令人发指的“心有灵犀”?若真在这方面也“心有灵犀”……于无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答一句“没有”,外头已传来一声:
“于小姐,你的厚被子我给你拿……”是阿川,可他这话没说下去,是因为于若瑜已一个回身双眼充满敌意地盯住了他!
“于公子……”阿川见于若瑜眼中充满了杀气,却不知是何缘故?
“你!方才可进过我妹妹的房间?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于若瑜眼中杀意波澜,口上杀气更如刀剑!
于无瑕见状脱口而出:“哥哥,不是他!你不要为难他!”
“不是他?”于若瑜一个反问,已然听出了端倪,“那是谁?”
于无瑕自知失言:总不好说她做了个“春梦”?“不,没有谁,没有谁!”
于若瑜如一只嗅觉灵敏的狗,又如一只目光如炬的鹰,大步流星走进于无瑕房中,先略扫了一眼,旋即走到她的床前,一掀被子,见床上无人,又趴在地上,向床底看去,见也无人,索性向阳台走去,将阳台左右上下可以藏人的地方统统看了一圈,见还是无人,这才好似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