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点可怕。
陈雨时拿着纸条心里有些闷得慌，还是先留着这个，说不定之后会有什么用，暂时不要去打搅比较好。
还是先回去之后再打算。
公寓有一户人家，陈雨时每次走楼梯时都能看到一个孩子拿着椅子坐在门口，看看起来不过十三，但每次看她的眼神总是毛毛的。
她不习惯电梯的失重后摇感，每次都是走楼梯回去，就当是强身健体。
夜色已经很晚，陈雨时刚走到自家所在楼层时不免诧异，那个孩子怎么还坐在那？
男孩听到响声，目光从手机移开，原本有些昏沉的双眼顿时发亮，就差没站起来：“姐姐晚上好！”
心里毛毛的，还是不要跟他讲太多。陈雨时含糊地点点头回应，转身走进自家，由于他们两家位置是相对的，平日难免会碰面，今天出门的时候刚好没碰到他，能这么惊讶大概也正常。
陈雨时刚脱下鞋子放边上，身后的门板传来摩擦声，她有些疑惑，凑到猫眼去看，正巧对上猫眼对面那人眼睛，差点没吓出声。
呆呆对视许久，那人才移开，陈雨时这才惊觉这人是对家那个男孩。
男孩苦闷地说着什么，她稍微能听到点内容，他道：“什么啊，还以为可以看到点什么……”
“……”
陈雨时拿起旁边的海报贴在猫眼上，这个孩子不太对劲，以后还是注意点别接触太多。
两个星期后她们小组要出差，所以还是想想在这几天要怎么把那个人约出来。
某个角落。
刺眼的白光照在腹部切口上，少年面无表情地将器官卸下放到一旁的托盘上，多年的‘工作’让他手法娴熟到快准。
今天第七个目标完成，鸠将手套脱下丢进垃圾桶，脸上不小心溅到血的口罩还未来得及脱下，外面世界的监控器有了反应。
这么晚了，居然还会有客人来，挺稀奇的。鸠揉揉太阳穴，最近事还挺多，加上每天要花出更多的时间找人，疲惫感愈来愈强，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扬起平日里的官方微笑走出地下室。
他走到男人身边问：“晚上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黄以尧见来者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后，问：“请问这里有没有类人度相对很高的人偶？”
鸠想了想：“那么对人偶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黄以尧：“看起来很乖很安静的。”
挑选，包装一条龙服务，鸠笑道：“本店提供订制服务，如果先生需要，深夜来访优惠。”
“……”
黄以尧看着被包装好的人偶，真人小孩体型的娃娃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眼睛是那般楚楚可怜，犹豫了一会说：“那请帮我制作一个，要求的话我会写在纸上，这段时间我有点忙，所以你可以慢慢准备，到时候我会来提醒你。”
“欢迎下次光临！”
送走人后，鸠走到门口，敷衍地将门关上，调转营业牌，打扫卫生后关灯回卧室。
卧室墙上贴着十几张照片，主角永远都是他们两个人，鸠走到床边将稍微有些生锈的脚铐解下丢到一边，放置一年无用，这段时间足够让这些铁质品生锈，下次还是换上不锈钢的。
前提是得找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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