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那盒抹茶巧克力，雀悄悄摸摸地出现在巧克力附近，见柯黎还没有从浴间出来，拿出一颗吃下去。
“唔——！！！”
入口即爆炸，雀死捂住嘴，不让尖叫崩出，只是眼泪止不住地逃跑，不断嘶气，拿起旁边的水壶，不及倒在杯子里就着嘴灌。
柯黎推门而入，见雀这般状态，再看看桌上打开的巧克力盒子，谢燃给了两盒巧克力，之前打开的那盒已经没了，桌上那盒还没有动，他不由得皱眉，难不成他……
“怎么是芥末啊？”雀整个人都萎了，他可是一滴辣椒油都得几大杯水才好，更何况这要命的芥末还是一大坨。
“让你贪吃。”柯黎从包里拿出一袋薯片，正好可以来验证他的猜想：“你那么想吃，那这个给你。”
番茄味的薯片包装袋被撕开，下一秒……
“噫——！！！”雀心疼地抱紧自己蹲在角落，世界没爱了，居然是变态辣……
果然。柯黎有些心累地揉揉太阳穴，没想到，谢燃居然摆了他一道，还真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不过，这样“诉说”的方法，他居然还挺能接受。
至少心里好受些。
“柯黎，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雀的嘴唇微肿，眼泪闪着泪光，声音也在打颤，道：“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一个人要保重啊！要是那个人又来找你麻烦，你可以叫梁羽生医生帮忙！”
这么快吗？柯黎无声地点点头转身看向窗外，总感觉以后会少很多乐趣。
雀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笑，心道：放心吧，我绝对会在离开前帮助你们的！你一定会开心吧……
呵呵……
这几天下来，谢燃几乎每天都来，即使过了会面时间，也会到住院部玻璃外跟他见面。
柯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的嗅觉也没有了，估计再过几天，他就不在了。
“怎么了，一脸茫然的样子。”雀在床边拉上帘子将床包围，已经过了护士查房的时间，他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看你不开心，要不我给你念故事吧。”
“不……”柯黎还未说完，在帘子外的雀便自顾自地念书。
雀：“在中世纪90年代，那是个黑暗的时期，医学还未到可以研制出治疗疫病疫苗的技术水平……”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柯黎腹诉道。
黑暗的环境里只剩下雀的声音，睡意涌上，逐渐进入梦里。
柯黎是被雀叫醒的，睁眼就是一句：“那个欺负你的人死了！”
誒？
柯黎有点懵，恍恍惚惚的感觉加上雀说的话，不免想起之前那个怪诞的梦。
关奇居然死了。病症已经到那个地步了吗？
这不可能。柯黎清醒过来，按照关奇那个怕死的性子，应该是发病第一时间来医院，即使病化比别人快，也不可能在这一个月内就死亡。
只能是人为。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柯黎语气平淡地说道，但是人为又怎样，都不在了还好奇什么。
雀疑：“柯黎你不对这件事很好奇吗？”
柯黎“哦”声道：“那他怎么死的？”
“呃，有点难开口。”雀艰难地开口说道：“是护士小姐姐查房的时候发现他死在床上的。据说，他全身僵硬，已经完全变成木头了，腹部那里开了个口子，里面的器官都没了，床上的被单都被染全红了。”
挺详细的。柯黎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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