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这次倒是来得很快，脚步声凌乱，或许还在担心她的生死。
姜言笑了笑，看着焦急地抱着自己的男人，他甚至不怕自己身上的血污脏了他的衣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眨眨眼，她第一次抱起丁程鑫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
丁程鑫"你来了啊。”
姜言看着他，表情平静得像是在跟老友叙旧。
丁程鑫现在已经是太子了，按照剧情发展的时间，她身故以后，不出两个月时间，老皇帝就会驾崩。废太子拥兵叛国，关键时刻，及时收服了虎符的丁程鑫出面平反，因此深得民心。
半年后，他在大臣联名上书中登基，十里红妆封花辞为后，成功开创属于自己的王朝。
姜言“咳咳……你知道，他们为了取血，划了我多少刀吗？”
姜言勉强笑了一下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眼泪，只是脸色苍白得像即将透明的玻璃纸一样。
丁程鑫表情苦涩，他甚至不敢再看姜言一眼，惶恐她要责备自己——毁她家园，伤她取血，终究是他负了姜言，这个一心一意对他好过的小鲛人。
姜言“不记得了对吧……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姜言“我只记得……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星星了。这里太冷……我不喜欢。”
丁程鑫终于动了动嘴唇，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似的：
丁程鑫“对不起……”
姜言摇摇头，唇角微勾，笑容一如他们初见时那般干净无暇：
姜言“我不要对不起，阿程才不会跟我说这个……他那个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姜言“我只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爱我，要娶我为妻……”
在那个酒精熏醉了月亮的夜晚，连星星都羞得钻进了云层，丁程鑫抚上心口的那枚鳞片时第一次失控了 。
姜言从村长家偷摸拿了一坛子陈年老酒，喝得双颊泛红，连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酒香味儿，精致的五官被催熟成诱人的花朵。
丁程鑫虽然也喝了几杯，但他其实没醉，他记得那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倘若他不是皇子，姜言不是鲛人，或许他真的能许给对方一个未来。
可是他已经拿着所有去赌了前途，留在自己手里的，只剩下告慰良心的谎话。
姜言“因为他说要带我离开，我就一直等啊……等啊……可我等到现在，他也没来……”
姜言垂下视线，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袖袍，弯了弯眼眸。
灵珠［滴——丁程鑫好感加十，好感度达到百分百，后悔值达到百分百，恭喜主人，完成任务！］
丁程鑫“我……”
丁程鑫猛地抱住姜言，像她之前在无数个深夜中安抚受惊的自己一样，用头发抵住她的下巴，沉默良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
丁程鑫“再等等……再等几天，我就带你回家。”
丁程鑫“以后……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再也不用……不用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姜言“好啊……”
姜言“等我死了以后，你就当我是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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