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向爱睡懒觉的雅黛破天荒起得很早,明明阳春三月,她却披了件白色羊绒大衣,大哥说牛哞山顶上常年积雪,很冷,要多穿些。
牛哞山海拔6000多米,因山顶不时传来低沉的“哞哞”声,似牛叫,山民们就称其为牛哞山。山顶地势险峻,白雪皑皑,很少有人出没。雅丰就喜欢这种人少的地方。
“山顶上有鱼钓?”雅黛见雅丰拿了渔具,十分好奇。
雅丰微笑着牵起雅黛的手,“去了不就知道了。”
毫秒间,眼前便是另外一番景象。清澈如镜的湖泊被雪峰围绕,湖泊上方时而云雾缭绕,时而细雨蒙蒙,时而七彩映辉,绝妙而又神秘。
“看傻了?”雅丰用手指点了两下雅黛的脸颊,“要不要在这给你拍张美美的照片?”
“当然要啊。”雅黛飞向湖心,凌于湖面,侧身回眸,灿烂一笑。
“咔嚓”一声,唯美的画面被定格。
钓鱼是一项需要耐心的活动,雅黛自然是坐不住的,在四周到处转悠,看见最高的雪峰顶上有一抹紫色,紫色对她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她一定要过去瞧瞧。
脚尖轻点,飞近一看,原来是一朵紫色的花。花瓣仅有三片,薄如纱,纹路如层层鱼鳞,花蕊呈丝状,白色,半透明,有点像水母的触须。如此稀奇古怪的花,必须占为己有。
她的手指刚触到花茎,那些细长的花蕊立马齐刷刷地吸住了她的手背,手背即刻传来针扎似的疼痛。
“啊!”她使劲甩手,想摆脱掉那些花蕊,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竟把那花连根甩出,花没有下坠,而是悬浮在空中。
“这花是成精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那错综缠绕的花根里面竟然包裹着一颗青色的蛋。冬虫夏草她倒是见过,这“紫花青蛋”是什么物种?
雅丰听到雅黛的惊呼声,匆匆赶来,见到那“紫花青蛋”也是大吃一惊。
“大哥,那是什么怪物啊?”
“我也不知道。”雅丰摇了摇头,“要不咱们把它带回去问问母亲大人吧。”
“还是算了吧。”雅黛把手抬到了雅丰眼前,手背上全是密密麻麻针孔般大小的伤口,“被它咬的,它凶着呢。”
“怎么会这样?”雅丰心疼地捧着雅黛受伤的手,“不知道有没有毒,必须立马回去用蒂丝水消毒伤口。”
话音刚落,已在家中。雅丰的移形换影之术可算是登峰造极了。
雅丰忙着给雅黛手上的伤口消毒、包扎。
“哞……哞……”低沉的声音在他俩身后响起。
俩人回头一看,惊得瞳孔都放大了,那“紫花青蛋”竟然偷偷跟来了!
它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对什么都好奇,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时而停在电视机上,时而停在吊灯上,花蕊不安分地摸摸这摸摸那。
雅黛真怕它一不小心在哪里磕着碰着,蛋液流出来,弄得满屋子都是,那会搞疯两个,洁癖患者三哥和苦命保洁员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