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形换影之术,第一重:可在周身百米之内移换,但移换地点不可控,也就是说,连本人自己都不知道会被移换到何处。第二重:可在周身千米之内移换,但移换地点依然不可控。最高重:那就厉害了,无需念咒语,可凭本人意愿随意移换,简单来说,前1秒还在北京四合院里晒太阳看报纸,下1秒就可在悉尼歌剧院听音乐会。
雅黛修为尚浅,又懒于修炼,被哥哥们催着盯着才练到了第一重,而白沐从小勤练捕风捉影之术,就连能够瞬息万变的风沙妖都被他一举拿下,雅黛显然不是白沐的对手,不管她躲到哪里,都会立马被白沐找到。
心理压力和内力消耗已到了极限,当她在广场中央的音乐喷泉边被白沐找到时,已无力再逃了,看着他走向自己,也不躲了,一屁股瘫坐在石阶上,呜呜大哭起来。
白沐不明白她为什么跟他玩起了躲猫猫,难道现在相亲不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流行起玩游戏了?既然她要玩,那他就陪她一起玩。可是她为什么哭了呢?难道她不想这么快被找到,她还想多躲一会儿?
白沐手足无措,他从小就很少流泪,以前母亲是怎么哄自己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蹲下来静静看着她。
雅黛漂亮的眸子犹如一汪清澈的泉水,不断有泪珠溢出,一颗颗,晶莹剔透,沾湿了她微翘的睫毛,滑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连哭都这么好看,白沐看得有些痴了,心底萌生出一个可笑的想法,要是能这样一直看着她也挺好的。
广场南边,有一群孩子在练习轮滑。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不小心跌倒在地,哇哇哭着喊妈妈。
白沐寻声望去,一位年轻的女士跑向小男孩,把他扶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乖,不哭,妈妈知道你最勇敢了。”说着温柔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小男孩破涕为笑。
原来捏脸就可以止哭啊。白沐恍然大悟,把手缓缓伸向雅黛的脸。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雅黛惊恐万分,他这是要动手削她脑袋了吗?
白沐的指尖快要触碰到雅黛的脸颊时,又立即缩了回去,他怕自己手上没个轻重,捏坏了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雅黛见白沐伸过来的手又缩了回去,暗自一喜,难道这“削脑怪”看我长得漂亮,不忍心杀我了?母亲大人说过,美貌是制服男人的最好武器。
眼波流转,樱唇轻启,“大哥哥,我想回家,能放我走吗?”随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然可以。”白沐见雅黛主动跟自己说话,欣喜若狂,“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那倒不用。”雅黛连忙谢绝,“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白沐也不好再勉强,帮雅黛拦了辆出租车,替她开了门,目送她远去。
雅黛没有回由在庄园,万一他反悔了,又追上来,那她的住址就暴露了,还是去海一大学找大哥比较稳妥。
白喜脸色阴骛的坐在沙发上等着白沐回来。白行云不敢跟她在一个屋子里呆着,找了个由头,出去了。在小区楼下碰到了白沐,一把将白沐拉住,脸凑过去低声说道,“你妈现在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呢,你回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呀。”说完就溜没影了。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白喜见到白沐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我听田鼠大婶说了,今天那姑娘在店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也没见着你,闹心的呀,回去后人形不保,鸡毛掉了一地,鸡毛对于鸡来说可是第二张脸啊,你让她最近怎么好好做鸡啊?”
“那姑娘是鸡妖?”白沐有些诧异,今天自己见到的那位姑娘明明是位小狐仙啊,他仔细回想了一遍今日所发生的情形,忽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搞错了相亲对象,闹了场乌龙。
雅黛一见到雅丰就扑到他的怀中,碍于有旁人在,不好意思放声大哭,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小声啜泣着,嘤嘤嘤的,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乖,哥哥在呢,不哭了啊。”雅丰看着雅黛,轻声细语地像哄小宝宝一样安抚她的情绪,还温柔地拍着她。
雅黛哭够了,才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偷偷瞥了一眼四周,没其他人,立刻向雅丰说起今天的惊险遭遇,“我今天又遇到那个‘削脑怪’了,还被他追杀了一路......”
“你确定他是要杀你?”雅丰轻笑着问道,“如果他真的要杀你,你的脑袋瓜子此刻还能好好地待在你的脖子上?”
“那他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呢?图我美色?”
“也许吧。”雅丰也猜不出其中的缘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雅黛口中的“削脑怪”对她是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