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看到大春的村民都说大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一下子苍老了那么多,整个人面色惨白,一点精神也没有,看来大春前几天遇邪是真的伤了身。
大春只觉得做什么事情都集中不起精神,每天天还没黑呢,就觉得很累,连饭也不精神吃,就上床休息了,他这几个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梦,梦到一个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出现在他的梦中,那姑娘眼睛灵动,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他一看到她就心痒痒,忍不住想要亲近她。
大春想这个梦多美好,每天晚上都做就好了,要是能每天晚上都梦到这个姑娘,哪怕做个短命鬼也成呀。他知道在现实中,像他这样的农夫莽汉,永远也不可能和这样的千金小姐有任何的瓜葛。
早晨醒来的时候,大春的床上总是有一个大的水印子,大春想:“难道是我梦遗了?”他不好意思对任何人说,只得用棉被把那里盖起来。
“是哪个缺德的又在家里的屋檐撒尿了?给我滚出来。”大春的娘又在院里骂人呢。
这几天,每天早晨屋檐下面都有一滩水迹,臭哄哄的。
她见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孩子承认,于是大声告诉子女们:“明天谁在撒尿,我就全部一起罚。”
刚说完,抬头看到大春,她揉了揉眼睛,这还是她的大春吗?原来充满朝气的年青小伙子不见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虚弱,佝偻的生着白发的老汉。
“大春,我的儿呀,你怎么了?”她心疼的问。
“没怎么,大慨是没睡好吧,总觉得累。”大春说。
大春娘摸了摸大春的额头:“要是累呀,就再去躺躺吧。”
大春点点头,还真回房躺着了。
待大春睡着后,大春娘听到大春房里有人在说话,她用水把纸糊的门捅了一个洞,看见大春双眼睁的滚圆,正在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当他发现有人在看他时,猛然看向站在门外的大春娘,那眼神凌厉又冷血,吓得大春娘直往后退。
砰!大春娘忘记了还有一阶石梯,竟然真直往后摔去,扭伤了脚。
待心跳平复一些,大春娘叫来二夏,她凑到二夏的耳边,一阵低语,二夏点着头,向门外跑去。
隔了没多久,老医女就拄着拐来了,据她说:“这是几天前被房梁上掉下来的一根木头砸伤的。”
老医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进来就发现不对劲,大白天,大太阳底下,连树叶都晒得软粑粑的,可是这里的空气却异常阴冷。
老医女拿出一个小铃铛,念了几句咒语,铃铛立即自动摇起来,它在屋里各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最后就来到大春的屋子里,在那里腾空摇个不停。
老医女又念了一道咒语,铃铛像是失去了生命力,掉到地上一动不动。
她对大春娘说:“看来有鬼缠上你的儿子了。你去把他叫出来吧,我问问他。”
老医女当着大春娘的面把大春的情况说了一遍。
当得知好好的儿子是被女鬼采阴补阳后,大春娘咬着牙,将准备盖房的积蓄全交给老医女,让老医女无论如何也要消灭女鬼。
老医女答应了,但并不要大春娘的钱,她说:“钱我是不能收的,因为这只鬼,还是上次缠着大春的那只,只是没有想到她的本事这么高,上次居然没有封印住她。”
她指了指刚才大春娘扫过的地方,虽然上面干干的,一点也看不出水印子 ,但她还是笃定的说:“这女鬼每晚都是站在这里,从窗户进屋的。”
老医女猛吸一品气:“这股腐臭味,是她没错了。”
大春娘学着老医女的样子,也深吸一品气,她什么也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