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邝露虽做了天后,却仍照顾着润玉的饮食起居,这不,又来接他下朝。两人如平凡夫妻般挽着手,漫步于小石子路。
润玉素来对邝露不曾避讳,许是烦闷,随口便与她谈论朝中之事:“鸟族不知又如何惹恼了花界,断了粮不说,如今与去劝架的锦觅也闹翻了。”
邝露留意着他的脸,只见润玉一只手按着眉心,不由忧心了几分:鸟族的事怕是让陛下难办不已,如今她亦无什么实权,也帮不上什么忙……
“无妨,不必为我担心。”润玉笑了笑,也不知几分真假。
“陛下……”邝露唤了声,音调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关心。她暗暗下定决心,誓必要帮自己的陛下解决此事!
(二)
“咚!”
邝露直挺挺地跪在了百花宫前,低头贴在自己的手背上,“长芳主,求您为鸟族开粮!”
……无人应答,邝露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与狗血剧情不同,她的长跪并未下雨,而是艳阳高照。
膝处的疼痛开始并不真切,只是钝钝的;后来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让邝露冷汗直流。“求您了……”邝露用灵力死死撑着,坚持不让自己面露难色。
一直到黄昏,长芳主没等来,倒是等来了怒气冲冲的润玉:“邝露!”润玉毫不留情地将她拉起来,“堂堂天后,你竟然……”
“陛下……”邝露的声音微弱,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落在润玉眼里,浇灭了他心中的火气,反而多了怜惜。
“乖,我们回家。”润玉像对小孩般哄着,“这种事情我来处理,先回去。”
转头,对着百花宫怒喝:“天后跪了这么久,竟还不知收敛!牡丹,是本座对你太过宽容了!来人,收复花界,开仓放粮!”
(三)
“你啊……”润玉轻柔地为邝露喷上药,“若是你伤着了可如何是好,怎的随从也不带一两个?”
“陛下……”邝露的头埋得低低的,意图掩去自己脸上的红晕,“邝露没事,能为陛下分忧是邝露的荣幸。”
陛下?又是如此疏远!对彦佑却一口一个彦佑君!为什么不叫洞庭君?自己还比不过他么?! 润玉越想越气,“怎的一口一个陛下?”
“陛……夫君!”邝露用手捂着脸,还是觉得不够,转身把头埋到被子里,“讨厌!”
“是是是,”润玉勾勾唇角,起了玩弄的心思:“你夫君最坏了!露儿把头抬起来可好?”
“你!”邝露脸上飞上两朵云霞,手欲捶到润玉的胸膛,惊觉不妥,又要跪下请罪:“邝露越矩,请陛下责……”
膝盖刚一碰地就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往旁一歪,“啊!”
“当心!”润玉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贴着邝露的耳朵,“私下没人的时候,叫我夫君可好?”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干如此孟浪之事,(哪里孟浪了?你们不是夫妻吗?——来自作者的吐槽),脸红得像个番茄:“我先走了。”
……只剩下同样不知所措的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