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母亲。”沈席泽突然开口说道。
季柏舟偏头看向他。
“我母亲喜欢我穿白衣。一晃八九年了，我也就这么穿下来了。”沈席泽摇摇头，表情没变，眼神却很认真。
“季柏舟，林林总总算起来，我们在一起也不过只有短短几个月，你这一生，还有很多光景。”沈席泽笑着说出这话，季柏舟只觉心中剧痛，他没等沈席泽说下去，不住地摇头——
不是的，沈席泽。季柏舟余生这么多年，怎么再用五六年的时间认识一个沈席泽，怎么再费尽心思喜欢一个沈席泽。
“席泽，席泽。”季柏舟喃喃道。
他突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沈席泽和他在一起游玩，他当时还站在他左侧，风吹动他的衣袍，沈席泽就这么笑着看过来，说:“季柏舟，你可要记好，我表字是席泽，沈席泽。”
原来早就在这么久以前，他就已经很喜欢沈席泽了。
“你真以为你的爱有多高尚？”沈席泽打断他的话，语气很尖锐。
“季柏舟，你的爱真的很自私，你觉得一个人把我推开，再替我受这苦难就是爱我？”沈席泽侧着头，头发一绺一绺的结着血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季柏舟，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沈席泽当什么了？”
季柏舟执剑立着，他的背挺直，头却低下来，眼里晦暗不明，让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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