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叫你平常没事别瞎做好事,你看看你做的!笨死你得了!”
“哼!你才是猪,你才笨呢!”秦愿不服气地皱着眉,用玉手轻轻拍打着他后背。
坐在一旁的秦宇狄如坠云里雾里,满是困惑地看着他们。忖思片刻后,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并没有要打断他们相认的意思。
秦愿与齐邪心抱了一会儿才松开。
“仁哥哥,你现在怎么叫齐邪心了?是不是又被通缉啦?”秦愿轻轻刮一下他鼻梁,坏坏地盯着他。
见秦愿还是这么可爱,齐邪心也刮一下她鼻梁,拉着她走到桌子旁坐下,眉飞色舞地给她倒了一杯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这个名字是…是……”
“怎么不说啦?”秦愿可爱地用手托住自己下巴,将手肘放在桌面上,疑惑地注视着又恢复了愁容的齐邪心。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但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又怎么会长地这么大?”
说着,齐邪心温柔地揉揉她脑袋,心中五味杂陈地笑了笑。
见他好像不想告诉自己,秦愿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接着夺过他的手就是一口!
“啊!嘶~!你是属狗的嘛!动不动就喜欢咬人!”齐邪心一边揉搓自己胳膊,一边嘶嘶。
“哼!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再告诉你。”
感觉她的性格和是和当初一样刁横,齐邪心用力弹一下她脑门,故作生气地怒吼一声:
“这名字是大姨子给我取的!怎么啦!”
“啊!”
秦愿可怜巴巴地捂住自己脑门“哼!”一声别过头去:“我死后一个人来到尸魂无依无靠,流落街头,风餐露宿,然后就被秦大哥收养啦!他告诉我可以养我,但我得为他洗衣服做饭,端茶倒水。”
“早说不就完了吗?非得逼我动手你才开心。”齐邪心吃痛地甩甩被她啃过的胳膊,也恶狠狠地“哼!”一声道。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
见他俩刚见面就互掐,秦宇狄额头滴下一粒豆大的冷汗,咳嗽两声望向秦愿,严肃地说道:
“愿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家教了!平常为兄就是这样教导你对待贵宾的吗?还是说你又想吃家法了!?”
听完他的话,秦愿当即被吓得浑身都是一颤,立马站起来对齐邪心优雅地行礼:
“齐公子,方才是愿儿无礼了,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噗——!
齐邪心刚刚喝下去的热茶就一口吐在了她脸上,被她刚才的怪异行为逗得前俯后仰道:“哈哈哈!这才是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嘛!哈哈哈……!”
“邹—邪—仁!”秦愿用手重重抹去脸上的茶水,一字一顿地狠狠注视着他。
见秦愿这狼狈不堪的样子,齐邪心有恃无恐地对她挑了挑眉:“怎么?还嫌茶水不够啊?”
“啊!臭邪仁!我恨死你啦!”
秦愿气得花枝乱颤,一甩手朝门口负气而去。一头轻柔的长发随风飘扬,带走了一袭鲜草芬芳。
“唉!愿儿!”
“大哥且慢!”
齐邪心不慌不忙地叫住了刚想追出去的秦宇狄,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继续道:“大哥无需担心,这小妮子好哄的很,还是探讨下你所说的联姻之事吧。”
“贤弟,这……这愿儿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呀?谁知道今天却……唉!”秦宇狄有些着急地叹了口气。
“大哥放心好了,秦愿我要带回尸魂,但是不是联姻,是联盟。”
“联盟?”
“对!”
齐邪心目光坚定地看向秦宇狄,侃侃道来:“秦愿是我舅舅的女儿,所以联姻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为了感谢你对秦愿多年的养育之恩,我会想尽办法帮你抹去那些你想要攻下的城池,全力招兵买马为胤城补充实力。”
“你说的话……可信吗?”
秦宇狄低下头,半信半疑地抓紧了盔甲上的红色吊穗,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
“绝对可信。”齐邪心语气不急不缓地看着手中瓷杯,表情首次出现了毫无波澜,深不可测的味道。
其实他敢这么信誓旦旦并不是没有依据的,毕竟他身份特殊,又身怀最为神秘的灵兵纯阳冰珠。
为何言纯阳冰珠神秘?
因为它的兵灵容量是无限的!
当初铸造纯阳冰珠的伏羲圣神故意不将其铸为神兵,而是利用其五行之力制造了一颗可融入无限兵灵的三界镇兵。
历经亿年光阴,纯阳冰珠曾落入过无数铸兵师与灵虚大能之手,却无人能够使其认主,更是无法对其进行铸兵。
所以,这颗纯阳冰珠最终被修真界定义为最无用之灵兵,与最高冷之兵灵。
而一位吢郡郡主却用千数军兵与高价收回了这颗灵兵,还把它当做至宝一样,无论谁来购买也不愿将其卖出。
话是这样说,其实也没人想买……更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能只有问秦蜜本人才会知晓其中的文章了。
至于招兵买马,齐邪心是想借秦蜜兵灵之手,在吢郡下达诏安,广纳天下之贤能异士,再利用现世界的知识来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
这些种种,他才敢提出联盟一事。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去驯服那些待在纯阳冰珠中,听上去即高冷又神秘的兵灵。为此他还专门托秦宇狄找了一处无人打扰的密室,把自己关起来,全心全意地研究这颗纯阳冰珠。
“咚咚咚!”
“咚咚咚!”
齐邪心刚把房门关上,秦愿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邪仁!邹邪仁你开门啊!臭老哥再不开门我生气啦!”
“哎呀!吵死啦!你来干嘛啊?”
齐邪心气冲冲地拉开门闩,将房门拽得“嘭!”一声撞在了两边墙面上:“你慌慌张张的搞什么?”
一开门,就见门外的秦愿正紧张兮兮站在门口,浑身战战栗栗,像极了偷东西时被当场抓获的小偷一样。
见齐缘邪心开门,她立刻如同小兔子般钻进屋里,而后急忙转身对他“嘘!”一下示意不要出声,又迅速转身将门闩合上。